当夕阳落下最后一丝余晖时,卫诚给乐喜的辅导终于结束。
趁着天还没黑,他先送她回家,而后才带着自己借来的所有书回大栅栏。
这个时候,老爷子早已吃过晚饭,表姑还没走,两人正在院里打着扇子闲聊。
见卫诚回来了,表姑起身打招呼,瞧见他抱着的书本,当即哎哟一声:“大侄子,弄回来这么多书,是要上进学习?”
老爷子看了忍不住叹气:“再学习再上进有啥用,阿诚就是差点运道,总是与大学失之交臂,可惜可惜。”
表姑与他家来往这么久,怎会不清楚这件让他一直耿耿于怀的事,但命运弄人,现实如此,她除了劝上几句,夸夸卫诚现在的好,其实也没什办法。
卫诚自己却好似不在意一样,照常劝老爷子说:“多读书不一定为了上大学,还为明智知礼、陶冶情操,只要我觉得看了有用,那就是进步。”
比如他看那些纯情,主要是为从中取经,以便和乐喜更好地培养感情。
比如他带回大部头,想通过它上面的公式定律了解另一个世界,丰富科学知识和自我内涵。
老爷子讲不过他,转而问起今晚的约会情况如何。
表姑都打算告辞了,听到这话脚下一个打转,又停下来准备听一耳朵。
卫诚举举手里的书,说道:“挺好的,补了一晚上的课,我带这么多书回来的另一个目的,也是为了能和人家有话题,共同进步。”
老爷子很是赞同:“好好,你这思想觉悟不错,爷爷刚才是想岔了。”
表姑安慰他:“叔,大侄子上不了大学,但是未来侄媳妇可以哇,有他这聪明脑瓜子在,你就静等着侄媳妇的喜报吧。”
老爷子一想也是啊,顿时心生无限期望,眼神发亮地看向卫诚:“阿诚啊,你可要加把劲。”
卫诚算了算距离高考剩下的日子,再想想乐喜的基础,突然感到有点压力。
不过一切事在人为,他尽最大努力就是。
眼看天已经擦黑了,表姑赶忙告辞离开,人刚走,大门又被敲响。
卫诚将书放回自己房间,以为是表姑去而复返,打开门才发现竟然是那个瓜子脸女同志。
对方一脸孤注一掷的神情,趁着左右没人,咬了咬唇,在卫诚打开门的那一瞬间,迅速开始脱衣裳,眨眼之间便已露出半拉肩膀。
卫诚眼睛一睁,似乎不敢置信,反应慢了一拍。
瓜子脸趁机说:“卫诚同志,只要你放过我们一家,我什么都愿意做!”
不等她将整个肩膀部位显露出来,卫诚立马捂着眼睛大喊一声:“我不愿意!女流氓!!”然后一脚踹了过去。
瓜子脸惨叫一声,再次扑街。
这回由于卫诚惊怒之下用的全力,导致她猛地被踹到几米远的青石板上,后脑勺不慎着地,duang一声过后,人麻溜地晕了。
卫诚都没眼看,捂着自己眼睛咬牙切齿地暗骂一句:“混账!污我清白!!”
本来他都还没来得及跟她清算骚扰乐喜的账,她又迫不及待地跳出来找存在感,那就怪不得他了。
他如果不一次性收拾了她,都对不起自己被污染的眼睛。
这事儿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老爷子在屋里听到外面的动静,连声呼喊卫诚,问他怎么了。
卫诚扬声回说没事,转头愤愤跑进杂物房找出一个大麻袋,然后从周围探头探脑的小子中点出两个,给钱叫他们将瓜子脸塞进麻袋抬走。
被金钱诱惑的俩少年人犹豫道:“我们不做坏事的,你先说清楚抬走干什么?”
卫诚黑沉着脸说:“我能做什么坏事,我只是准备送女流氓去派出所而已。”
但是让他装她扛她,他心里膈应,干脆花点钱叫人帮忙。
“你们要是不愿意,我再找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