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送我回家啊,搞得我像娘们一样。
徐哲邑一边不满的这样想着,一边却加快了车速,好让冷风能够尽快吹散他耳朵上忽然窜起来的热度。
到了家门楼下,徐哲邑才刚停好了车,转身就看见Ruka提着一袋东西慢慢地晃了过来,还没等他开口,就先把手上的东西塞了过来。
「你那里好像有点出血,回去先上伤药。」面无表情的男人淡然交代,「晚上你可能会发烧,如果温度超过三十八度再吃退烧药。」
「……你怎麽知道我会发烧?」
徐哲邑来不及害羞,就先被他专业的言论唬得目瞪口呆。
Ruka当然不可能告诉他因为他有上网作功课,於是只好装作莫测高深的看他一眼,接着说:「手机号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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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徐哲邑没听清楚。
「手机。」这次Ruka只说了两个字。
徐哲邑愣了愣,然後连自己都不知道出於什麽样的心态,就莫名其妙地把自己的手机交出去。
Ruka将自己的号码存在徐哲邑的手机里,再打给自己。看着那串陌生的号码出现在自己的手机萤幕上,他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将徐哲邑的手机还了回去。
「如果不舒服的话,随时打给我。」Ruka说。
徐哲邑僵硬的点点头,又听见他说:「上去吧。」
当徐哲邑从自己房间的窗户看出去的时候,Ruka就站在车边,刚好也把头抬起来。然後徐哲邑不知道怎麽搞的,就转头躲开了。
房间的矮桌上,药膏、体温计、退烧药从袋子里被拿出来,一样一样的放在桌上,简直就像争取客户回购的售後服务。
徐哲邑站在旁边盯着它们看了一阵子,想了想,又一样一样的把它们塞回袋子里面,接着打了个结,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萤幕拍档16
徐哲邑活了快要三十年,从来不认为自己会有变成同性恋的一天。
正是因为这样,他才对目前的情况感到十分恐惧。
当天晚上,徐哲邑忍不住打开ipad,用「直男、肛茭、高潮」这三个光只是打字就让人脸红的字词进行了搜索,幸好得出来的结果是相当正常的,甚至有异男会为了寻求刺激而特意按摩前列腺。
知道今晚的一切都可以归类到男人的正常生理反应之後,他一下子就安心了下来,接着忍不住的,手指又按下了另外的词语。
Ruka、gay。
这次搜寻出来的结果却十分杂乱,然而显示最多的,大概是Ruka曾经是男同志票选最想看他拍G片的A片男星第三名,同时也是最年轻的入选者。
二十二岁……徐哲邑先是震惊,接着是嗤之以鼻。
还是个|乳臭未乾的小鬼嘛,虽然身体已经发育得相当成熟了……
他瞬间因为这样的想法而觉得耳根有些发烫,於是连忙呸呸呸的把这个念头从脑中驱散。
他抱着ipad在床上翻来覆去一阵子,明明身体已经很累了,可是又控制不住的,一一点开了有Ruka名字出现的网页,然後就这样一路看着,直到天亮。
关於Ruka的资讯其实不多,大多都是他在影片中的截图,但徐哲邑还是零星的拼凑起一些讯息,像是他二十岁入行,到目前为止拍摄过四部A片,没有资料显示他有同性恋倾向。
其中他注视得最久的,是一张照片。
那张照片明显不是截图,大概是目前Ruka唯一的一张生活照。
照片中的他看起来十分稚气,大约十六七岁左右,正对镜头竖着中指,笑得连虎牙都露了出来。
徐哲邑一开始对於居然以可爱来形容Ruka的自己感到惊悚,然後随即的,就隐隐有点不是滋味。
笑得很开朗嘛,那平常干嘛一副世上人人负我的臭脸样?徐哲邑很酸的想。
不过还是把那张照片看了又看,甚至连相簿的主人名字都一并给记了起来。
那天睡梦之中,徐哲邑果然应了Ruka的铁口直断,发起了低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