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感期的余韵还在追逐她。
她努力地克制,努力地去压制,但没过多久她的脑海里又是旖旎,她看见的旖旎,不该想的旖旎。
一闭上眼又是钟予。
胸膛剧烈起伏,苏蓝的思绪不受自己控制。
想到钟予,她的燥热就又开始了。
……易感期。都是易感期。
躺在床上整个人躁动地更厉害。
苏蓝坐起身,摸起自己的手机,试图分心。
屏幕被摁亮,手机屏幕在昏暗的卧室发出微弱的光。
到处乱点,她压着翻涌的气,胡乱地刷了几下,最后在关上屏幕前,她的拇指停在了相册的图标上。
她想起了什么,盯着那个图标,停顿了很久。
点开相册。
……往上。
……再往上。
她之前保存的那张……钟予的照片,映入了她的视线。
葬礼上的玫瑰,精致冷淡的绿眸瞥下,与她隔着屏幕对视。
苏蓝有一瞬间的空白。
她当初……为什么要保存这张照片?
思维混乱,无数的思绪伴随着头疼在她的脑海里横冲直撞,把一切搅得混乱不堪。
为什么?
头疼欲裂,她将手机甩在一边,它滚落到地板上,啪的一声。
明明晚上……她才见过满脸泪痕的玫瑰。
她该跟钟予划清界限了才对。
……
当卧室里传来响动的时候,苏蓝靠在床板上,还是昏昏沉沉地睁开了眼看过去。
有人进来了。
霍游寒背对着光,男人硬朗的身影隐没在昏暗里。
他说,苏蓝。
苏蓝眯起眼。
她没搭理他。
身体里的燥热一点都没有恢复。
苏蓝仰头看天花板。
她开始怀疑抑制剂能不能真的对她起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