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泽野脸色倏然变化,眼中的调笑悉数褪去,单手扳住他的肩膀,手掌卡在脖颈和左肩之间,猛地把他带到自己面前。
温辞述睁开眼,看见他眼神里不加掩饰的侵略和凶狠,因为身高差距,庄泽野的眼皮下垂,距离之近可以清晰地看见浓密下压的睫毛,半遮住瞳孔时带着几分阴郁。
明知道是在演戏,温辞述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弹幕已经刷得快看不清了。
【我死了我死了,这是什么神仙反差感!刚才明明不是这种感觉!】
【啊啊啊啊啊啊,受不了,感觉阿野的眼神好像要把树树吃掉。】
【草,这表情,会do的树树下不来床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野子真是长了张一夜七次的脸。】
【关键树树还抖了一下!他抖了一下!】
【是真的害怕了吧qaq,我可怜的儿子。】
【弹幕真是,变态齐聚一堂啊……】
老师突然鼓了几下掌:“很好!就这样,冲突拉满了!”
庄泽野的眼神重新柔和起来,轻轻放开了手。
温辞述条件反射往后退了半步,心脏还在狂跳,方才的感觉是如此不真实。
庄泽野的手指蜷了蜷,仿佛在回味刚刚贴近的温度,他微微笑道:“对不起,吓到你了。”
这话很口是心非,他很喜欢被吓坏的温辞述。
温辞述移开眼睛,硬邦邦地说:“没有,我没事。”
庄泽野唇边笑意更甚,转而跟老师继续商量队形,温辞述暗暗地看了他一眼,总觉得昨晚过后,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他们商量了一上午,总算把队列交接和服装道具定了下来。
接下来就是排练,没有什么可以投机取巧的,都是实打实地硬练。
在休息的间隙,温辞述去门外接水,碰到了同样来接水的常勋。
上午他们这边动静很大,常勋自然也知道了庄泽野跟他“和好”了,表情带着几分不悦。
他皮笑肉不笑地说:“听说你们在排新舞台?卖腐的感觉很好吧。”
温辞述平心静气地看着他,终于第一次说出承认自己身份的话。
他表情很淡定:“如果换了以前,你已经跪在地上跟我说话了。”
常勋本想讽刺几句,却没想到他突然不装了,被堵得一口气噎住,眼里又惊又怒。
温辞述嗤笑:“以后不要再试图挑衅我,你不过是条狗罢了,没资格跟我说话。给封效满带句话,让他自己来见我。”
说完,忽视常勋变得惨白的脸,从他身边从容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