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叩谢。
几日后,林羽炽和五公主相继病逝的消息流传开来,坊间传闻,是摄政王容不下他们,拓跋翰君的储君之位恐怕也做不了多久了。
林羽泽将要称帝的消息,不知是谁放了出去,连许多百姓都道大夏的皇帝要换成天上下凡的护法神了。
林羽泽知道后冷笑,她都不急,有些人就已经急不可耐了。
“把散播消息的人揪出来。”
几日后,东厂的探子道是齐、楚两地的官员扎堆在一起,整日讨论怎么让林羽泽尽快登位。
“看来他们是想做下一个东林党啊”
林羽泽沉吟了许久,才下了令,将参与谣传的官员贬官逐出京城,永不录用。狡兔死,走狗烹,原以为是上位者忘恩负义,却不想是这猎狗,没了兔子后,便欲往主人身上咬了。
将离差人来叫林羽泽,说有话对她说,自从两人闹翻了后,将离可是从未主动要求见过她,林羽泽忙赶去宫内。
书桌上放着两幅几乎一模一样的圣旨,只是一幅盖了玉玺的章,一幅未盖。
林羽泽进来时,见将离放下了笔墨,将圣旨卷起,走到林羽泽身前,将手中的圣旨递给了她。
林羽泽愣愣接过,打开一看,与她写的禅位诏书内容一模一样,只是这墨迹,是将离亲手写的?
“朕写横的起势比你高些,十年前你学朕字体时朕就说过,这么多年了却还是一直改不
过来。”将离脸上淡淡,仿佛只是在讨论今晚吃什么一般寻常的事。
林羽泽张了张嘴,细细端详了将离的表情,没看出什么不妥来。她模仿时是随着手上记忆中的感觉写的,未观察的那么细过。
“等会儿陪朕去朱雀街那家酒楼点些小菜吧。”
“嗯。”
两人只带了几名太监出宫,毕竟有林羽泽在,也不用怕什么刺客。可惜两人走到酒楼底下时,酒楼却大门紧闭。
因为前段时间的战乱,或许酒楼的店家回南方避乱了也说不定。林羽泽站在门口,难得将离提点要求,却实现不了,为难道:
“将离,要不我们去另一家吧。”
这家酒楼做的烤鸭的味道是将离最喜欢的,可惜御医宗室千叮咛万嘱咐烤鸭不能多吃,她出宫的机会也少,慢慢的,竟连她自己也忘了来吃了。
将离对着这家酒楼的牌匾看了许久,道:“回吧。”
将离视线离开后,便头也不回的往宫里去了。想来遗憾,才是人生最寻常的事。
几日后,万事俱备,只欠一个禅位大典和登基大典了,两者一道举行并无不妥,将离未表示过她愿不愿去,但林羽泽最后还是没喊她去,眼睁睁看着自己离开龙椅,看着别人坐在上面登基,这样太残忍了。
将离不出现,总会有林羽泽篡权的意味在,她并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人死如灯灭,她离开这个世界后,所谓身后名又有什么意义呢?
登基之日定在十日后,期间林羽泽抽空都在御花园里陪着画画的将离,将离不怎么样说话,林羽泽便也静静的陪伴着她。
两人似乎都在无声的告别着。
御书房里,徐德忠拿着礼部准备好的冕服和当日要由礼官念出来的诏案、表案来,让林羽泽过目。
林羽泽看着冕服,有些出神。
徐德忠轻声唤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