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付了拓跋将岚,从都指挥使司出来,林羽泽就递了帖子,求见陛下。
自古以来,要见皇帝都不是那么容易的,即使是官员,也要递交牌子或者帖子,由负责的内官审验后,方可面圣。
没人敢压林羽泽的牌子,直接插队到一众还在排队求见的官员前面,没等多久内侍便通知她可以进去了。
宫里的路已经熟悉到不用太监领路,去书房的路上还遇见了刚出来的几位大臣,大家脸上都是和善的笑容,互相打完招呼后,继续前行。
将离这几天确实忙的连喝水都要顾不上了,许多公务的交接,还有臣子述职时都要亲力亲为。等发觉自己都没去安慰与指挥使失之交臂的林羽泽时,都已经过去数天了。
林羽泽刚走进书房,就看见眼底带着淡淡乌青的女皇歉意的看着她。
见将离如此疲惫,林羽泽心疼坏了,夺过将离手中的奏折放回桌上,不由分说地把人往书房后面的榻上推。
“将离,我知你急于把一切理顺,可若是你累垮了不更耽误事吗?”
将离哪里能任着她胡来,挣扎着要起来去继续批奏折。结果林羽泽强行把她给按到的榻上,阿泽何时气力如此之大了?将离挣扎了几下完全起不来身。
林羽泽:“我帮你先看一遍,到时候讲与你听可好,你先歇息一会儿。”
“可,朕还有别的事没”
“将离可是信不过我,还是信不过我的能力?”林羽泽认真道。
拗不过她,女皇只好道:“好,那朕就歇一个时辰。”
终于乖乖躺下的女皇似是还想说什么,犹豫了片刻才开口。
“锦衣卫的事是朕不好,将岚他——”
絮絮叨叨的嘴直接被林羽泽以吻封缄,将离红了脸,这、这放肆已懒得说了,面对越来越霸道无赖的林羽泽,将离的皇帝威仪被拆了个光。
林羽泽:“好啦,你安心睡觉,那是我自己的问题,不怪将离。”
女皇被哄的睡下,见将离呼吸渐渐深缓,她才去看桌上堆积成山的奏折。即使是只阅不批,也耗费了林羽泽整整一下午的时间。
宫里的灯烛渐渐被点上,看完最后一本,林羽泽抬起头来,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夜幕不知何时已经笼罩在上空。
传了晚膳进来,她打算去唤醒还在榻上熟睡的女皇,将离疲惫之下恬静的睡颜让她不忍心叫醒她,这个骄傲却还带着天真的少女,却要担负起一个庞大的帝国了。
“将离——将离,醒醒。”
看将离实在是疲惫,她差人端了热水来,亲自给将离擦了脸,热气腾腾的湿毛巾捂在脸上,将离也清醒了大半,被如此温柔以待,从梦里被强拉出来的烦躁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以前的“林羽泽”从不会如此待她,大概会觉得这样甚是失礼,这人做了个有关前世的梦,反倒像是“醒了”一般。
突然好奇的女皇靠在林羽泽怀里问道:
“在你的梦里,你可有对你的妻子这般过?”
被这么一问,霍将离的面庞又从记忆深处显现,虽然林羽泽后来想尽办法的对她好,但还真没有为霍将离净过面。
那一世,她做了太多的混账事,而这一世,本想说我会加倍的对你好,却又想起压在头上的任务,瞬间失了声。如何,才能保全将离,又完成了任务呢?
“没有,不过,我帮她沐浴过。”林羽泽没多想就说了,话一出口才发觉这话多么引人遐思。
“你!”将离一拳不轻不重的打在越来越胆大妄为的林羽泽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