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土的景象千篇一律,无非就是焦黑的土地,残破的街道与各式各样奇葩的感染者。
危险而又无趣,不过在这片土地上,从来不缺机缘,只不过与机缘相伴的,往往是各种恐怖的危机。
无数在家乡走投无路的人独自前往废土上拼死一搏,企图逆天改命,结果就是大多数人永远的留在了这片土地上,只有极少数的幸运儿能够成功的走出废土,其中安然无恙的那更是少数中的少数,而在废土中获得机缘并且能够活着离的那就真正的称得上是凤毛麟角了。
游吟诗人曲九离却偏偏不是属于走投无路的那种人,呃,他应该是属于那种闲的蛋疼的。
你说他是游吟诗人吧,这家伙虽然身后背了一个小提琴,腰间挂着一个竹笛,却偏偏喜欢唱戏曲。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不怎么吟诗,你说一个不吟诗人能称作为一个游吟诗人吗?
当然不行了,所以这个名号是曲九离自封的,反正他到处漂泊,也没人追究一个路过的旅客到底是否名副其实。
他基本上一年才编个两三首诗,他的一生中只有一首自己编的诗在一个镇上流传了一段时间,被那里的凡夫俗子津津乐道,但是这首诗被有学识的人们称为有辱斯文,伤风败俗,随之也就被扼杀在摇篮里面。
这就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成就了。
曲九离一直是认为是那里的人不懂得欣赏艺术,所以就想穿越废土,去到那个传说中科技发达,音乐盛行的国度,一展宏图。
其实曲九离也知道自身就算真的能跨越废土,去到那个理想中的国度,多半也是一生不得志,落得一个客死他乡的结局。
但是人嘛,总是要抱有一点幻想的,不然像他这种废柴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得楞咚,咚得里个咚得里个咚。军爷做事理的太差,不该调戏~我们好人家。好人家,歹人家。不该斜插海棠花,扭扭捏,多俊雅,风流就在这朵海棠花。海棠花来,海棠花,到被军爷取笑咱,我这里讲话der~~叭吧扔在地下,从今后不戴这朵海棠花。”
曲九离在唱这曲子的时候摇头晃脑的,又披着一个青袍大褂,倒也有那么几分意境。
“唱的不错,不过你还真不怕把感染者招过来啊?”
柳常风突然从不知道哪个角落冒出来,着实吓了曲九离一跳。
“多谢夸赞,我从小腿脚比较利索,它们追不上我。”
曲九离对着柳常风拱了拱手,但其实早已经做好了拔腿就跑的准备。要知道在外围的废土之中,最危险的可不是那些毫无智慧的怪物啊。
没有法律的地方,人性的恶是没有下限的。
柳常风自然也是察觉到了曲九离对他的防备,他只是笑了笑,只留下一句话之后便转身离去了。
“希望我们还能再见,你唱的真的很不错。”
“应该会的吧,毕竟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曲九离看着柳常风离去的背影,低声念叨了一句。
…………
柳常风听到曲九离唱的曲子,突然有些思乡了。
“也不知道我在那边会不会有一座墓碑?如果有的话,墓碑上摆的到底是什么?”
柳常风自嘲的笑了笑,他自己心里清楚,在那个世界他应该只会收获无尽的唾骂。
“算了,不过应该要加快点速度了,要不然还真可能赶不上。”
柳常风随即摆脱了这种情绪,朝着玫瑰花园的方向赶去。
三日后,柳常风也是终于在时限内赶到了玫瑰花园的入口。
在这里已经有许多的人了,各自都在互相的戒备。
但是,就在此处柳常风发现了小小的不妥,那就是周围的人怎么都是成双成对的,一男一女。
“不会吧。”
柳常风略感不妙,当即就想退去,却不成想放在背包中的信物竟然自行飞出,悬浮在柳常风的胸前。
盛开的玫瑰信物缓缓凋零,天上那巨大的玫瑰则彻底盛开,这个过程中柳常风被一股力量死死的压制住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在那巨大的玫瑰完全盛开之时,柳常风感受到了一股莫大的吸力,周围的人们亦是如此,全部都被带到了玫瑰花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