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着商酉鱼说的那些东西,细细品味,才发现几乎没有多少对自己有用的,也对,她记忆得很清楚,但是大家都忘记了时间可以改变一切。
有些杂乱的东西又几乎没有一点用处,比如商酉鱼说过,陈淑娴曾经有个习惯,睡觉的时候必须夹被子,后来改掉了;还有她哭的时候只有面对墙壁或者空气无声的哭才是真的,其它时候不论看上去多真都是假的。但是这些有用吗?没有,他甚至没有机会说出来取信于她。
王芷有些茫然,也许自己从商酉鱼这里入手也是一种错误。如果真要解决自己的问题,完全可以直接想办法击杀他,这是真正一劳永逸的办法,就算是武林有规定,武者不得无故伤害普通人,但他已经惹到自己头上了,自己可以反击。
想到这里,他不由下定决心,如果他再招惹自己,大不了请人帮自己干掉他,顺便还可以当见证。
只是有些遗憾,商酉鱼的劫始终没有解开。
就在这时,手机响起来。
看到是陈淑娴的电话,他毫不犹豫的挂掉。
但是她很执着,接连打过来几个电话,甚至还发了短信,上面写着,“我想听你说的故事。”
王芷想了想,回道:“我只想听商酉鱼的故事。”
很快回信就到了,“那就回来吧。”
王芷再次回到陈淑娴的办公室,和陈淑娴两人大眼瞪小眼。
“现在你可以正式介绍一下你自己。”,陈淑娴说道。
王芷的眼睛瞥了一下合同,示意陈淑娴,“你和苏步骑是朋友,我和他不对付。”
“生意场上,多个朋友多条路。”
王芷很想直接吼回去,他是害你闺蜜的罪魁祸首,你却和他是生意场上的朋友,这是背叛,但是他没有这么说,而是换了个说法,“也许是多了个隐患。”
陈淑娴继承家里的公司做生意已经十几年,早已经不是当初的稚嫩丫头,她看着王芷似乎有深意的脸,心里突然闪过一些细节,但是她现在没有时间去想,而是记下来。
“你似乎知道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有些东西并不难查,只要查了,终究会露出马脚。现在就看陈总是不是愿意说点什么。”
陈淑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难缠的人,说话完全是挠痒痒,什么隐患,什么马脚,似乎都意有所指,但是细细一想,又感觉云里雾里,结合他说的与苏步骑不对付,似乎是说这个人靠不住,经不起细查,和自己刚才的想法有些雷同。
她的兴趣更大了,他到底知道些什么,是不是真的,对自己有没有影响,这些念头在她脑海中转了一圈,最后说出来的却是,“你的意图是什么?”
王芷不知道她一瞬间想了那么多,不过他想的也不少,自己的意图很简单,但是现在看来也很复杂,最重要的是不能随便说出来,这让他有种难产的感觉。
“有那么难说吗?”
他突然醒悟自己最初的意图,于是轻松下来,坦然的说道:“我想知道商酉鱼的事情,你记得的,如果方便,可以谈下你的想法。”
陈淑娴没有直接回答行还是不行,而是提了交换条件,“我想知道你和苏步骑有什么不对付的地方。”
王芷看着她把闺蜜的曾经拿来当做交换的代价,心里为商酉鱼有些不平,但是这有什么呢,她已经是植物人了,也许这已经是她最后的价值。
成交。
陈淑娴也不怕他不讲信用,先说了起来,“我和商酉鱼的第一次见面是在那一年……。”
她说的故事很长,似乎对商酉鱼有很多感情。
“总的来说,她是一个文静的女孩,虽然也喜欢玩闹,但是却很有度,应该说她是一个有教养的人。当然,这是我当初的感受,到现在我都还不时能想起她的真诚。”
“事情的变化很快,那一天分别后,才不过两天时间,居然就来了个大反转,偷情,被抓,受伤,成为植物人,她的流言一直在蜀州富豪圈子里流传,到现在都是反面教材。”
“后来苏步骑找我,让我适当的时候为她说上几句,引导大家往她性格软弱,被人胁迫上想,不过没有什么用,毕竟人还是先入为主。”
陈淑娴说完,示意王芷,该你了。
王芷却还在思考,他没有想到苏步骑心机那么深,居然站在商酉鱼的角度,为她着想。
真是一个可怕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