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两人成为夫妻,已有一、两个月了,可突然见到他脱衣服,还是让她红了脸。只是,她脾气倔,又不肯退让,只得继续站在原地,尽量假装根本不在意。
“你不服输,我也认了。你心不甘、情不愿的,改送那几个字来,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你要我送匾额,我也送了,何来心不甘、情不愿之说?”
“你要是心甘情愿,有胆就别改字啊!”她跺脚直骂。
“就我记忆所及,你昨晚对这四个字,不也挺满意的吗?”
“我才没有!”她羞红着脸,愈说愈是生气。
公孙明德在这之中,一边和她说话,一边套上灰色的衣袍,绑上衣带,再顺好衣襟,穿戴妥当之后,才转头看着她。
“刑部从牢里借提了犯人,尚书大人还在等着我过去,共同审讯人犯。我只是抽空回来换衣服,有什么事,等我晚上回来再说。”
语毕,他也不等她的回答,便走出卧房,穿过小厅,推门走了出去。
“什么叫做等你晚上回来再说?公孙明德、公孙明德——”她追上去,小小的鞋印,追着大大的鞋印,在雪地里印得格外清楚。
公孙明德却连头也不回,对身后的呼喊,完全置若罔闻,仍旧直直朝着门口走去。
终于,气昏头的她,再也受不了他的忽略,弯身抓起路旁的雪块,瞄准着他的后脑勺,用尽力气就扔了过去。
谁知道,他脚下不停,也没回头,只是脑袋往左一偏,就闪过了那雪块。
雪块出手的瞬间,她心里原本还闪过一丝担忧,就怕真的砸到了他。但是,眼见他竟然闪过,心下莫名更气,当下又抓握起另一颗雪球,再度瞄准,朝他丢出去。
这个男人的背后,活像是也长了眼似的。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公孙明德再度偏头,轻而易举又闪过一次攻击。
她就是不信邪!
又一颗雪球出手、又再一次被他闪过。
龙无双气得蹲下来,双手都抓着雪球,没头没脑的朝他扔。公孙明德竟然左闪右躲,每一颗都轻易闪过,脚下依然未停。
几次都丢不中,她气得大喊。
“你有胆就给我站住!”
公孙明德闻言,竟真的站定不动。
哼。算他识相!
这回,她眯着眼儿、咬着唇,仔细瞄准他的脑袋,确定绝对能够得手后,才把手里的雪球,用力扔了出去。
公孙明德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直到雪球逼近的最后一刹那,他才陡然回身,一掌接住那颗雪球。
攻击再度落空,她倒抽了口气,气得直跺脚。“你怎么可以接?”
他眯眼看着她。
“不要像三岁娃儿一样无理取闹。”
三岁娃儿?
无理取闹?
龙无双瞪大了眼,气得要无赖的道:“我就是像三岁娃儿、我就是要无理取闹,不然你想怎样?咬我吗?”
她有恃无恐的朝他逼近,仰起小脸,嚣张的直喊:“来啊,咬我啊咬我啊咬我啊——”
无底的黑眸,静静望着那凑到眼前来挑衅的小女人。下一瞬间,他伸出手,猛地将她拉进怀里,狠狠吻住她的唇。
被吻得措手不及,龙无双瞪大了眼,跟着立刻挣扎起来,小手猛槌他的胸口。只是,早已习惯他抚触的身子,却因为他的气息、他吻她的方式,逐渐逐渐的酥软无力。
好不容易,当他终于松开她时,她满腔的怒火老早全都烟消云散,只能望着他,结结巴巴的质问:“你你你——你做什么?”
公孙明德挑眉,拇指抚过她被吻得微肿的红唇。
“你不是要我咬你吗?”
龙无双满脸通红,张开了小嘴,却不知该回辩些什么。
瞧她一副哑口无言的模样,他嘴角一勾,低首蜻蜒点水的又偷了她一个吻,大手轻捏着她的下巴,交代道:“在家里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