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剪刀的尖角被他死死攥在掌心,鲜血立刻顺着他皓白的手腕滴滴答答的往下淌,然后被花洒的热水冲下来,蔓了一地。
瞬间,浴室里的血色,分不清是沈语的血,还是时律的,或者还有那个禽兽不如的歹徒的。
“我不会自杀的。”
沈语面色冷静的从时律手里抽回了剪刀,将他掌心的伤口又割深了几分,“害我的人都没有死,我怎么舍得死掉。”
她面无表情的走到镜子前,用剪刀剪开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包括也浸满了鲜血的内衣内裤。
弄完后,沈语赤条条的走到了花洒下,无视就站在身侧同样湿漉漉的时律,她仰起头让热水把自己彻彻底底包裹住,让清水洗涤过自己身上的每一寸,带走那个混蛋留在自己身上的痕迹。
但是洗不掉的,怎么都洗不掉的。
沈语闭上眼睛,满眼都是那双狠狠盯着自己的眼睛,逐渐充血的眼睛,了无生气的眼睛……
“沈语。”
热水突然断掉了,沈语猛地睁开了眼睛,脸上火辣辣的疼着。
她扭头,木讷的对上了时律冷静的目光,“干什么?”
“别洗了,你的脸都烫红了。”
水是时律关的,他拉住沈语摇摇欲坠的手,“已经洗干净了。”
“是吗?”沈语突然往前迈了一步,仰头用唇锁住了时律的唇瓣,辗转亲吻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时律贴着墙站的身子僵了片刻。
时律很高,沈语得垫着脚才能亲到他的唇角。
为了控制身体的平衡,她不得不用双手揪住他衬衫的领子才能站稳,于是这样的动作勾得他不得不弓下腰垂着头,像是对面前的女人彻底臣服了一般。
时律双手覆在沈语的腰上,眼里流动着的担忧光芒敛去,化做一缕温柔。
“沈语,别闹了……”
“时律,我不是在闹。”沈语攀在他的肩头,咬着他的耳垂,“我洗干净了,你检查检查。”
说着,她拿着他的手往下,肆意的抚摸在自己的身体上。
“沈语,现在还不到两个月。”时律低头在女人少女般娇嫩的肩头落下一个吻,“乖,跟我出去,我替你包扎伤口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