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会不会穿不了啊?”林肆比了比长度。
“将就先穿着,不要感冒了。”陆厌把他手塞进袖子,仔细给他穿好,又扯板直了,提醒他,“下巴。”
林肆躲了躲:“我不要系最上面这颗扣子。”
“为什么?”陆厌跳过第一颗,给他往下扣。
“太紧了,不习惯,”林肆戳戳他的领子,目光轻微挪动,忽然用手挠陆厌的喉结,“可是你穿好帅哦。”
陆厌帮他把衬衫塞进去,在他屁股上报复性地打了一下:“我帅不帅你都要穿好衣服,好了,自己整理。”
“……”林肆看着镜子,他以为陆厌的衬衫不至于太大,但没想到穿在自己身上,整整大了一个轮廓,尤其是肩膀,林肆解开一个口子,将领口扯到肩膀下面:“吼,这样才好看。”他还扭了个拍杂志的造型,“我有没有很骚?”
陆厌笑着在他额头上拍了拍:“穿好衣服。”
林肆用肩膀蹭了一下陆厌,才把衣服重新扣好。
“现在能回家了吗?”林肆问,“不然我们先去吃饭吧?”
陆厌没有一下答应他,只是帮他把桌上零散的化妆品收好了,问:“这些放哪里?”
“放沙发上那个黑色塑料袋里。”林肆说。
“你就是带着塑料袋过来的?”陆厌无奈笑了,“看上去很像垃圾袋。”
林肆眼睛亮了亮,挽上垃圾袋,用两只手指从眼睛下划拉一条假哭痕到下巴,惨兮兮地说:“老公,我捡垃圾回来了。”
陆厌愣怔了几秒,可能比几秒还要久。
黑色塑料袋掉落在地上,磕碰到里面零散的化妆品塑料盒,发出清脆响声,白色衬衫被人握出接连褶皱,宽大手掌贴住腰线,很轻易地将人掌握在手心。
陆厌掐着林肆的腰吻他。
三十多个小时不眠不休和精神高度集中,陆厌脑袋里早就是各种信息全部混乱地挤在一块儿,似乎每一步走动都要再乱一次,但无论何时,陆厌所表现出来的都是完美状态,他有条不紊地交代后续工作,再从秘书手里接过电话与人不卑不亢地沟通。
但从会议室出来,想起林肆在自己办公室时,他的每一步都在加快。
见到林肆的第一眼,拥抱林肆时候的踏实触感,还有林肆上扬的笑声,让陆厌所有的忙碌和压力都无声息褪去。
和林肆接吻,像跋涉长夜后的一场浩大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