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李秀言正上着班。
隔壁办公室的同事突然找了过来,一脸兴奋的看着她,问道:“住在你家楼下的郑家出事了,你听说了吗?”
李秀言一脸茫然的摇头:“郑家出事了?出什么事?我这一大早上只顾着忙手头上的事,还真不晓得。你跟我说说?
见她不知情,同事自以为很隐晦的观察了她一会儿。
却又觉得李秀言脸上的茫然不似作假,心里直犯嘀咕,难道,这事真跟陆家没关系?
心里的天平左右摇摆,拿不准主意,干脆凑近说道:“就郑家那个游手好闲的小儿子,昨天晚上在巷子口被人套了麻袋。”
李秀言乐了:“真的啊?这可真是遭了报应了。就他老娘曹桂芳那个不要脸的老娘皮子,昨天中午还想欺负我大闺女呢!”
“他家现在一定很热闹吧?不过不对啊,按理说,昨晚的事,我就住他们家楼上,不应该一点动静也没听见啊?”
同事见李秀言毫不避讳的就说出了两家矛盾,心里的天平渐渐往另一边偏斜。
也许真的就像其她同事猜测的那样,是郑家的小儿子在外面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这才被人套了麻袋,而不是陆家的伺机报复?
想着自己先前居然怀疑李秀言,同事又是心虚又是讨好的带着点幸灾乐祸的说道:“估计你出门那会儿,郑家的也还不知道这事呢!”
“听说郑家那小儿子被人套了麻袋揍完就扔在了垃圾堆旁边,醉得跟摊烂泥似的。把打扫卫生的人吓得不轻,说是用脚踹都没能把人踹醒,还以为是个S人呢!”
“要不是过路去买菜的婶子见了,觉得有点眼熟,还指不定怎么着呢!”
“本来是不知道他被人套麻袋的,都以为是喝醉了酒,自个儿醉倒在外面了,还想着郑家这小子是彻底被养废了,谁家大小伙子这个样子啊?”
“结果你道怎么着,那小子一醒就嚷嚷着浑身痛,说是半夜被人套了麻袋揍了一顿。”
“但一掀开衣服,身上白白嫩嫩的,哪儿有半点青紫的地方?”
“如果真的是跟他自个儿嚷嚷的那样被人套了麻袋扔垃圾桶边,且不说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浑身上下没一块儿好皮吧,但也不会完好无损吧?”
“可偏偏这人在地上打滚,非说自己身上痛,有人要麻袋揍他……我瞧着,这人不会是喝酒喝多了,把脑袋给喝坏了吧?”
李秀言听了嫌弃的直撇嘴,也不跟同事议论郑家小儿子脑袋坏没坏的事,只是说:“这人啥时候出事不行?非要昨天晚上?正巧我们家昨天跟郑家的起了点口角,别个不会以为是我们家干的吧?”
“虽然曹桂芳连句道歉的话都不乐意跟我大闺女说,嚣张得不行!可再生气,邻里之间,又是楼上楼下的,我家也不至于拿个孩子出气啊?这么没品的事,也就曹桂芳做的出来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郑家那小儿子跟陆潇一般大,今年已经23岁了。这要还能算个孩子,一定也是个巨婴吧?
同事见李秀言坦坦荡荡,话语之间没有半点遮掩跟心虚,自个主动说起这事,反而彻底放下了心中的最后一丝怀疑。
安慰道:“不会的,咱们在一块儿共事了这么久,我还能不了解你?你做事最是公平公正、坦坦荡荡。一是一,二是二,从不搞背地一套表面一套的事,我信你!”
“放心,要是有人敢把事情怀疑到你头上,我一准帮你说话。”
“而且,谁家小子醉酒醉得找不到家,瘫在垃圾堆旁过夜啊?指不定是他自个儿胡咧咧瞎说呢!故意把事情往你这边带?郑家那小子可不是个正经后生,跟他妈一个德行!”
“说到曹桂芳了,这事还真没准是她出的主意!”
见李秀言一脸不解的看着自己,同事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有道理,分析道:“你想啊,郑家那小子说自己被人套麻袋,大家是不是第一时间就往你家想?”
“那谁还会把注意力放他家儿子身上啊?如果她不这么做,谁愿意把闺女嫁给她儿子这么个混账玩意啊?这叫什么?一石二鸟!”
“昨天谁瞧不出来啊,郑正新压着她给你们家道歉的时候,她满脸不情愿,心里指不定怎么骂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