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姜黎问。
程景飞咽了咽唾沫,急切地说:“对不起,小栀,婚约不是我想改的,我也不知道你还活着,如果知道,我绝对不会同意,我根本就不喜欢云倩,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被她蛊惑了而已。”
姜黎皱眉:“既然不愿意应该跟你父母说,找我做什么。”
程景飞脸色顿时白了几分:“我不敢啊,我爸会扒了我的皮,还会停掉我所有卡,要不,小栀,你回家跟你爸爸说。”
姜黎:“说什么?”
程景飞:“就说你不愿意把我让给云倩,说你想跟我结婚,你手里不是握着唐伯父想要的东西吗,你的话,他一定会听,只要他同意了,我爸就不会逼我。”
“我为什么要跟你结婚?”姜黎莫名奇妙,从头打量了程景飞一眼,很是嫌弃:“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模样,毛发不够亮,脸蛋不够俊,腿不够长,屁股不够翘,想跟我结婚,你还不够格。”
当然,还有重要的一点,窝囊,连退个婚都要躲在女人背后。
凭心而论,程景飞长得并不丑,而且还有点小帅,身上穿的都是顶级名牌,发型还做得时尚,染了当下流行的奶奶灰。
只是姜黎审美太挑剔,不仅要求男人身高腿长,脸蛋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头发还得黑长直,这种男人在二十一世纪大概已经绝种了。
这翻话狠狠伤了程景飞的自尊,当即恼羞成怒:“林夏栀,我们这么多年感情,你不帮忙就算了,还侮辱我有意思吗?”
姜黎失笑:“什么感情,我怎么不知道?”
其实林夏栀对程景飞是有感情的。
林守业死后不久,于蕾和唐云倩母女双双进门,那是林夏栀一生中最孤独最黑暗的日子,而程景飞是唯一一个给她送糖,让她别哭的人。
所以不管后来程景飞怎么浪,怎么窝囊,他对林夏栀而言,总是特别的。
这种特别无关情和爱,而是一种心灵上的寄托和慰藉。
但这种特别在程景飞饥不择食和唐云倩勾搭在一起时,完全破灭。
因为那对林夏栀而言好比投城叛敌,罪无可恕,她当场与程景飞割袍断义,一刀两断。
程景飞被姜黎的冷漠和决绝气得脸红脖子粗:“好,好,林夏栀,算你狠,你以为我真想跟你结婚吗?动不动就又吵又闹,像个泼妇,你妹也好不到哪里去,诡计多端,像条毒蛇,你们唐家的女人没一个好东西,我一个都不想娶,我现在就回去跟我爸说,哼!”
姜黎笑出了声:“哦,那去吧,一切顺利啊。”
程景飞刚走,不料紧接着又有人叫住了姜黎。
停在隔壁的车门被推开,一个笑得满口白牙的男人探出身来:“哟,夏栀妹妹,好久不见,听说你活着回来了,没想到是真的。”
姜黎歪着脑袋打量眼前的人,长相还算过得去,笑得吊儿郎当,眼里全是八卦,大概刚吃完程景飞的瓜还在回味。
“怎么不说话,不认得我了吗?我是你司鸣哥哥啊。”男人又说。
姜黎在林夏栀的记忆里搜寻了半天也找不到这人的痕迹,大概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
她兴致全无打算回车上,眼前却突然一亮,注意力被司鸣车里,坐在副驾上的另一个男人吸引了过去。
这男人看起来有点疲惫,仰头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
他头发虽然不长,却乌黑发亮,皮肤白净通透,五官立体俊美,那高挺的鼻梁,那白里透红的唇,还有那弧度优美的下巴,不管单看还是组合在一起,都堪称完美。
这还不止呢,他白色衬衣领口处的口子休闲地开着,露出线条流利的脖颈、锁骨,以及,微微凸起的喉结,性感而迷人。
这哪里是睡觉,分明是□□|裸的诱惑。
姜黎看着看着,眼神变得微妙,短短几秒钟,心里就起了一个念头:想要他,想把他弄到手。
第4章做我的男人(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