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了,刘旗也和父亲草草的吃完晚饭回房间准备休息。
屋檐下的灶台上放着刚吃完的碗筷等着下顿再洗,父子两人就着一盏灯光微弱的油灯下棋,是一种最近才传过来的新式棋法五子连成串。达官贵人和文人雅士看不上这种简单的棋,市井中却广为流传。前些时传到了王家村所在的县城里而刘旗父亲身为里长时不时出入县城也就学会了。
这也算父子二人为数不多的解闲游戏了。
彭!刘父在一堆杂乱无章的棋子中巧妙地五子连成线。
“这是第几把了,没心思下就洗洗睡了吧”
刘旗只是一言不发的盯着父亲,刘父被盯得心里发毛只得说道
“把棋盘收好,我给你讲个故事”
刘奉义说罢下床去检查好门窗是否关好并确认是否有人偷听,刘旗则是快速的收拾好棋盘躺在床上。刘父掀开被子钻进去躺好。
“那还是我当兵的时候发生的一起怪事。”
一听是自家父亲当兵的事刘旗瞬间没兴趣,“你这都讲了几百遍了,耳朵都听起茧了还吹。我要听的是……”
刘旗还没讲完就被刘父捂住嘴手指向房顶继续说道“别急呀!这次保证是你没听说过的。”
“那是发生在青州平乱的最后一场战斗后,将士们正在打扫战场而我则是陪着将军四处巡视。”
“你不是说是个大头兵吗?还陪同将军四处巡视,吹牛不打草稿。”
“我当时虽然是一个大头兵但那也是可是将军嫡系亲兵,将军最信得过的人,不然也不会被派来干这活了。
别打岔!我讲到哪儿了。”
“陪将军巡视”,刘旗故意将陪字咬得重一点。
刘奉义也不在乎继续说道“当巡视到俘虏营时战场上突然传来一阵惊呼‘有鬼’”
将军吩咐我前去打探情况,待我赶到战场时见部分军士瘫坐在地上面色惨淡,其余人也拔刀严阵以待。我朝着刀指的方向一看瞬间汗毛炸立,只见一无头尸体抱着头颅矗立在战场中央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
要不是在场校尉有见识,对我说怕是有残存的太平妖人在此作祟让我快去请将军,我恐怕也和在场的普通将士一样呆立在原地了。”
刘奉义吞下口唾沫仿佛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待我将将军请来时军中校尉已经安抚好军士并将那无头人团团围住,那怀中抱着头颅的无头之人见将军来了缓缓张口问道‘老朽此次来是想问将军一件事,那义军中白衣军师可是何方人士,老朽仰慕许久只是没有机会当面交谈。如今他死于非命欲为其收殓尸首送回故里安葬以表心意。’
‘阁下装神弄鬼的不肯以真面目见人如愿意现身本官到可以不追究一二,再者阁下为一个反贼收尸本官身为朝廷命官怎会同意如此荒唐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