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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鲸的目光穿过蒋燃的肩膀和发尾,缓缓锁在天花板上。北欧风格的灯罩拢着光源向下铺洒,往上则投去一些奇怪造型的光影。
她凝着那个地方半天没看懂是个什么造型。
过了一会儿,蒋燃在她怀里安静下来,似乎是睡着了。林鲸也困意来袭,本想就此眯一会儿再起去洗澡,却不想这一等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凌晨,雨水打在窗户上,楼下的树木被大作的狂风搅弄的“呼呼”作响。
沙发很窄,两个挤在一处,肢体像交缠在一起的藤蔓,蒋燃几乎半个身体压在她身上,露出来的腿和手臂凉冰冰的。
林鲸动一下蒋燃就醒了,但还维持原状压在她身上,就这么安静的待了一会儿。蒋燃短促地睡了一两个小时,补足了精力,才有心思问她:“怎么想起送我这个?”
一大一小两只手交扣在一起。
林鲸本来是想和他说,从今天开始忘掉那些懊糟事,当什么都没有过,重新开始,这算是个信物?
但话在喉头酝酿许久,还是没讲出来。结婚的时候都没讲什么山盟海誓,现在刻意说这些矫情的干什么呢?
她说:“想送就送了。”
蒋燃翻了个身侧躺,顺便把她翻了上来,趴在自己身上。
林鲸见他不说话,就问:“你觉得这个太便宜了吗?”
虽然他身上除了婚戒,并无首饰,但普普通通一块手表也要六位数起跳,毕竟收入和身份在那里。
“没有,挺喜欢。”他淡淡道。
林鲸下巴掂在他胸口,指尖点点他的喉结,有点小歉意地郑重承诺:“虽然跟你给我买的那一柜子衣服和包不能比,但这是我能力范围内最合适的礼物了,等年底奖金发下来,再给你挑一件好的。”
蒋燃哑然失笑:“为什么这么说,是嫌我赚钱少吗?”
林鲸:“花你的钱给你买东西还叫送礼物吗?”
“……”
他们的家庭收入来源比较杂,一开始蒋燃就把他的工资卡和信用卡给了林鲸,还有一部分比较复杂的投资收益和公司分红,他自己来操作。
这样一看林鲸手里的钱挺多,但她没怎么在自己身上花,多是给家里买东西。
因为她暂时还不太习惯花不属于自己赚来的钱。
蒋燃看破不点破她这细腻的心思。
他捡起地上的手机,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再躺躺?”
林鲸:“起来吧,没洗澡呢。”
蒋燃“嗯”了一声,就没动静了,林鲸只好推他一把,“怎么不动?”
“起了。”他一口气站了起来,身上的衬衫和西裤变得皱皱巴巴,但他身条优越,依然赏心悦目得像个颓废的公子哥。
林鲸躺在沙发上瞄他,想等他走了自己再起来,就拿了一个抱枕盖在自己小腹上。
蒋燃她拦腰横抱起来,林鲸吓得赶紧搂紧他的脖子,“干什么?”
“洗澡”
“你去啊,我等你洗完就起来。”
“一起洗,快点。”
“……”
本来在沙发上吻得那样热烈都没做,两个人都有点小洁癖,不洗澡就不做,而且也没套。到了浴室里他变了个人,嘴上说着太晚了一起洗能快点,却把林鲸摁在怀里反复折腾,她的肾上腺素飙升,白得像一柸冷月的两条腿浸润到水里,被他控制着向两边弯折,细腻的皮肤上留下几道潮红的指印,耻度高到让她连不敢撩起眼皮去看。
隔天是个好天气。
两人穿戴整齐后,各自去工作。
林鲸上班不久,公司的人资老师带来一个心理医生,给员工做心理辅导,是公司的领导层最近才做出的一项举措。
这份工作每天面临的负面情绪太多,的确需要及时纾解。
心理医生和林鲸在一个小房间聊了会儿,问了一些问题,又告诉她遇到问题可以给对方打电话或者发微信咨询,千万不要把事埋在心底。
林鲸微笑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