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在球场的正门那方,一道黑影在光茫之中缓慢地靠近羽分二人的方向,途中发出一连串短促的高频啪啪声。
正门两旁,两行身穿整齐白色西装外套长裤的壮男毕直的挺着腰,列队欢迎着黑影大驾光临体育馆,阵容鼎盛。
看见此状后,体育馆在场的人仕无一不感到吃惊起来,绝大部份的人均停下手中的动作,把焦点放在正门那方,轻声密语的讨论究竟发生了甚么的事情。
“稍息!”一道夹杂着娇俏及威严的女声从黑影中大声传出,状男们随即稍作放松,双脚微微展开,但依旧挺直腰膛,仰头直视前方。
“分仔!待会千万不要出声!明白吗?”羽时咽了一下口水,用着颤抖着的双手拾起地上的蓝框球拍,神情异常的凝重;
在羽分的记忆之中,父亲只会在母亲的发怒底下才会有双手颤抖的情况发生,其余大大小小的事情他均能冷静的作出应对,从容不迫的样子解决问题。
“嗯!明白!”羽分一脸不明所以的样子,点了几下头,轻声回答。
黑影踏进体育馆的那一刻,其衣着、样貌及身型异常鲜明,深刻的烙印在羽分的脑海里。
她一身的服饰与两旁的壮男们近乎一模一样,同样是一身白色西装外套长裤,白色手套黑色皮带,胸前打着一道黑色短领带,唯一不同的是她穿着一双黑色的高跟鞋,而壮男们则是擦得发亮的黑色皮鞋。
拥有娇俏脸蛋的她,双眼秋水明眸,短发耳下五公分的长度,发色染成银灰色,留有时髦的空气浏海,修身苗条,上下身的胸部及臀部有着一道玄妙的弧线美。因着衣服配搭的关系,在尽显整洁爽朗的形象之余,还隐弱的散发着一种气质非凡的女性味。
至于年龄分面,在现今化妆技术高超与及肌肤保养产品丰盛的时代中,若不是本人说出真相的话,恐怕其估计将会与现实有很大的出入;
若果纯以肌龄来作推算的话,那很有可能就是二十尾至三十头之间的左右吧。
“羽时哥!很久没见了!你最近还好吗?”在她靠近的时候,一阵浓烈的茉莉花香味亦随之传来。她双手叉着腰,一脸自信的对着羽时作出问候。
与此同时,随她身后前来的四名状男分别的站在球场的四个角落,双手放在身后并严肃地凝视着羽分二人。
羽时今年四十五岁,她称呼羽时为哥,亦即是代表她顶尽也只会是四十五岁,不会再多。
“白姬你为何会在这里的?”羽时斩钉截铁的作出询问,省却一切无谓的客套式问候。
“羽时哥,这还要多问的吗?有你在的地方,怎可能没有我呢?”白姬微微向前弯腰,右手的手指左右摇摆,伸出舌头作出一脸鬼马的样子。
“我再问多你一次,为何你会在这里的?”羽时把蓝框羽毛球拍直指向白姬的方位,双手没有再作任何的颤抖,语调就像是喝令犯人一样似的。
“哈,羽时哥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总是缺乏着幽默感呢!”白姬轻轻作出一丝苦笑后,神情样貌亦随即变得严肃沈实起来。
“众所周知,体育馆内羽毛球场的预订向来都是非常激烈的,总是要在十数天前在早上七时正争个你死我活才能有机会预订成功。
然而羽分昨天却收到消息,有人在一日之内把这里整整三个月的下午五至七时的羽毛球场一下子的预订了下来。
羽分只是在想,究竟是何方神圣有着这么大的权力可以无视正常的规则呢?
今日好奇前来一看,原来是你羽时哥本人,那么一切也变得非常合理了!”在白姬说话的期间,羽分感觉到她有意无意的在打量着自己,脑里好像就在盘算着甚么似的。
“既然你
现在已经满足了你的好奇心,那么你可以请回吧!”羽时把球拍指向正门的位置,一脸不悦的请她和其四名站在角落的壮男们离开球埸里。
“羽时哥,我们没有见面接近十年有多了!难道你真是这样的无情,打算就这样的一下子把我赶出去吗?”白姬侧视着地下,右手不断的玩弄着身上的黑领带,摆出一脸楚楚可怜的样子,。
“那么,你到底想我如何做呢?”羽时深情的叹了一大口气,双手垂下,一脸无奈的看着白姬。
“十多年前我跟你约定的那场单打,你一直以来均不断的编作理由作出回避!如今我们二人面对面的站在这里,我想你也没有任何的借口可以逃避吧!羽时,我现在以白糖糕现任当家身份,要求跟你在这里作一场『羽决』!”白姬除下了黑色领带,一下子的掷在羽时的脸上;她收起了较早前的笑容,用着坚定的眼神及语气向羽时作出宣战,尽显巾帼不让须眉的气魄。
“『羽决』吗?”听到羽决二字后,扫地白发老人放下了手中的扫把,慌忙的前往员工休息室,把一盒封尘的木盒子打开,并小心翼翼的拿起里头的花形徽章。
“花家的徽章,我每天也有用心的保养呢,爸!”扫地老人把花形徽章挂在心口位置后,仰头深情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