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宫坏处一堆,但有一个好处,书多。
现代中医跟古代中医终究有区别,她可以不会治病却不能治错。
所以她看了许多书又常去太医院跟温礼等老中医学习辨药,也算是融会贯通,许多没听说过的药材,如今她也都能分辨。
温倦吃了药,心绪平复了许多,面对月拂泠,仍旧是愧疚不已。
月拂泠见她这样,说道:“温将军,你以命救我,这情我领了,就如同温二小姐所说,我只是个小太监,我做不了什么。但是她已经惹恼了皇上。
你可知那夜剿匪,本来的计划是我为首,先被招安,余下众人大多不会再反抗。就算反抗,有皇上在,加之贼匪之间势力不合,也不会反抗多厉害,你的兵可以不费力的就将人抓住。
可温二小姐那一箭,让招安之言成了空话,山上贼匪定然要拼死反抗,以命相搏。就算士兵能镇压,可是明明能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做成的事,却要死那么多人。
那夜如果不是皇上在掩月山上指挥全局。山匪逃窜,杀红了眼,你的兵又不熟地形,只怕还要死更多。”
温倦沉默的低头。
那夜她受了重伤,只知道最后剿匪成功,死伤数百人。
月拂泠又道:“再是祝逸一事,你亲眼看到的,如果不是潇月郡主来闹一场,如果不是皇上提前安排好,今天你们所做的一切都将白费。
那夜剿匪后,皇上什么都没做,这次却特意让高统领来传口谕。不是针对你,是给温二小姐最后一次机会,还是看在温家的面子上,你得劝劝温二小姐了。”
她可不认为君镜真就是为了温倦的伤或者因为她求情就一句话不说。
他肯定有考量在。
于怿看着月拂泠,忽而郑重跪了下去,“多谢公公提醒。”
月拂泠:“……不客气。”
待温倦睡着后,月拂泠出了门,望着天叹了口气,然后捂住脑门,“不好,脑子要长出来了。”
她居然都懂朝廷权谋了。
这以后她是从医好呢,还是从政好呢。
好纠结。
比当初纠结考清华还是考北大还要纠结。
“还是种地吧。”
她还有万里地要改造。
月拂泠一边回忆着整个北地的格局图,一边走路。
刚走到拐角,嘴巴突然被人捂住,“别叫,不然杀了你!”
月拂泠扒开嘴上的手,“郡主,有事您说一声就行。”
君黎板着脸,“竟然能听出我的声音?”
月拂泠诚实道:“郡主声音很甜,一听便能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