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拂泠一脚踹过去,“滚!”
待游淮泽和景湛走后,君镜道:“他们怕你一人被朕罚。”
月拂泠:“我知道。”
君镜:“那你也知道朕要罚你了?”
月拂泠本来有气无力的趴在桌案一角,闻言坐直,“啊?都请家长了还罚我。”
君镜就在桌案后,手伸到她面前,手背贴着桌面摊开。
月拂泠低头看君镜的掌心,掌心纹路复杂难辨,听到他说:“太学院发给你的名牌。”
“嗯?你说这个?”月拂泠回神,把她离开太学院时,那看门的人递给她的木头牌子给君镜。
君镜将名牌收进掌心,“嗯,没收了。”
月拂泠:“?”
“等会,差点忘了。皇上,为什么太学院门口的人说我是郡主的家生子?我一开始以为你是想让我隐瞒身份,可里面的老师又知道我是太监。”
“你是朕的太监一事瞒不住,不必刻意在太学院隐瞒,暴露后反而徒增麻烦。”
君镜垂着眼睫,“至于说你是阿黎府上之人,或许是阿黎怕你受欺负去打了招呼。”
“哦,这样。”月拂泠没多想,“那我没名牌怎么进太学院?”
“如今太学院不需幽木名牌,挂着白玉牌便是。”
“那这是多给我做了一个?”
“嗯,做错了。”君镜握紧名牌,方形的边缘膈着他掌心发疼。
他如今,私心愈发的重了。
月拂泠放松的趴回桌子,原来是君黎搞的鬼,还以为君镜想当她爹,错怪他了。
御书房里只剩下君镜翻书的声音,时而持笔蘸墨留下注解。
月拂泠死鱼一样趴在一边。
君镜时不时开口问一句,“周夫子为难你,怎么想到去找周惜湫的?”
月拂泠哼哼唧唧,“哪个搞学术的没几个死对头。”
从古到今都一样。
“太学院好玩吗?”
“好玩。”全是老六。
“嗯,不要欺负人。”
月拂泠望向君镜,从她的角度正好看到君镜的下巴,不满道:“他们全部都来抓我。”
君镜嘴角勾起浅淡的笑意,“报仇的时候下手轻点,那些以后都是朕的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