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倦脸顷刻之间红透,额头轻轻撞向木栅栏,埋着头不说话。
这时,牢房底下突然传来更欠揍的声音,“杀了他们就不能杀我们了哦。”
游淮泽一个激灵,瞪着眼睛从地板缝隙里往下看,看到了龇牙傻乐的月拂泠,以及她旁边正在清理毒蝎毒虫尸体的君镜。
游淮泽:“……”
他跟着温倦一起头撞木头,“啊!要不还是我死吧。”
“哈哈哈哈哈……”下方传来月拂泠猖狂的笑声。
这时,旁边传来景蒙冷冰冰的声音,“闭嘴,有人来了。”
月拂泠立刻闭上嘴,委屈巴巴的对君镜说:“妹妹好凶哦。”
君镜还没说话,游淮泽先炸了,“别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月拂泠啧啧两声,“儿大不中留,有了媳妇忘了爹啊。”
说完这两句话,周围一下安静下来。
方才还热闹的场景一下沉寂,仿佛牢房外的几个人从未出现过。
没多久,木头楼梯上传来吱呀声,两个沙匪走到温倦的牢房门外,掏出钥匙打开门,押起温倦,“老实点,大哥要见你,大哥说了,你功夫好,要是敢反抗我们兄弟就一刀捅了你,想活命就别乱动!”
温倦垂眸不语,也没有挣扎的意思。
一直到温倦被带到灯火通明的主寨,月拂泠等人才又现身。
站底下的站底下,坐顶上的坐顶上,还有在牢房外扶手上坐着的——景蒙。
一群人齐齐远望同一个方向,目送温倦进入贼窝。
游淮泽人麻了,“不是,合着你们是专门来前排看戏的?这一路给你们汇报情况的手下已经满足不了你们了,得亲自近距离来看,还就看,啥也不干是吧?”
月拂泠仰头看他,“想干点什么也能干,但是我怀着呢,小祁子,你行不行啊?”
祁夜辞呵了一声,“没有我不行的事,你得问灼大爷行不行。”
颜灼扫他一眼,面无表情的问游淮泽,“你行不行?”
游淮泽不屑的冷哼,“我行不行?我追媳妇儿呢,你说我行不行?”
祁夜辞乐了,“那这必须得显着你行了。妹妹,一会你别……”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刚才还坐在木梯子扶手上的景蒙已经不见了。
颜灼道:“杀人去了。”
月拂泠望着主寨的方向,“妹妹去了,咱们等着吧。”
游淮泽急了,“不是,别啊,我还没展现我的男子汉气概呢!”
君镜插了句嘴:“首先你得有。”
月拂泠立刻跟上,“其次你要比温将军更有男子汉气概,才能显着你。”
游淮泽:“……”
他手脚还是被绑着,不高兴的在地面乱动,气急败坏的喊:“有没有人能管他们俩了?有没有人!杀人还诛心,我不活了!”
月拂泠:“没钱买棺材,先将就活着吧。诶,妹妹回来了。”
景蒙是被谢千澜拎回来的,为防止谢千澜再跑,这几年景蒙盯谢千澜盯得特别死,为此还在江湖中发展了一个十分强大的情报组织,跟君镜手下的皇家情报府有得一拼。
这次景蒙会来,也是因为谢千澜说不放心游淮泽和温倦。
于是一群人把谢无昭留在皇宫,三国大事由他一人决议,其他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部跑了来。
景蒙如今已经长到了谢千澜肩膀的位置,不情不愿的跟在他身后,说:“我两招就能解决他!”
谢千澜回头,板起脸,“我是不是与你说过,杀人并非解决问题的唯一法子。”
景蒙有自己的想法,昂起下巴说:“我可以制伏他,不杀。”
谢千澜:“光是寨子里饮酒作乐之人就有上百,你一个人如何制伏?怎么的?你一个人包围他们一百多人啊!”
景蒙气势立刻变弱,小声嘀咕:“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