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你知不知道裴问青出车祸了?”
顾寒声和我说的时候,岑舒正在一旁倒茶,摔碎了一个茶杯。
我瞥了岑舒一眼,制止他蹲下来捡玻璃的动作:“放着让人收拾,你别乱动。”
那个七魂六魄少了一半的失神样,我怕他捡个玻璃被划伤流一堆血。这对晕血的我,是一种重击。
“然后呢。”我问顾寒声,顾寒声比划了一下:“你有没有产生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我只觉得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幸灾乐祸?”
顾寒声还是那套说辞:“你和他不对付啊,见他倒霉不应该很高兴吗?”
我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你脑子里都是水吧。他怎么出的车祸?”
岑舒放茶的动作一顿,顾寒声没在乎,直接端起来牛饮,直接被烫到:“好烫!”
这回我是真的幸灾乐祸:“哈哈,活该。”
“祝叙乔,你个牲口!”顾寒声见我面无表情笑,奋力谴责,岑舒被吓了一跳,忙不迭道歉:“不好意思!”
“他喝不来高级的东西,你给他拿瓶冰可乐就够了。”我高兴够了,对岑舒说。
顾寒声和条狗一样晾舌头,说不清楚话也要和我八卦:“听说是玩手机的时候没看清,直接撞树上了。”
我啧啧称奇:“好学生也有这天?”
顾寒声感慨道:“那可不嘛。”
我和裴问青关系毕竟一般,甚至称得上陌生,至于公司业务上有没有合作,我也不知道。
公司我都交给专业人士负责了,只在有人准备谋权篡位时,我才会在公司出现一下。告诉各位暂时还没死,充当警告物的作用。
因此裴问青出车祸我也只是表达了一下惋惜,并没有考虑去探望。
毕竟在他眼里,我是个他不怎么看得上的社会垃圾。
反正那几个别人家的“好孩子”都这么看我的,已经习惯。
此后我再也没听过裴问青的消息,顾寒声找我聊天时,也不会说这些,我活得和行尸走肉一样,也不在乎这些。
至于岑舒是什么时候和闻逾山旧情复燃,又是什么时候拥有一个连的后宫,我也没有探究的心思。
有句话的确说得好,杀人者,人恒杀之。
我被动撬了人墙角,被撬墙角也是很正常的。
但是裴问青也来掺和就不太合适了对吧?
19
裴问青和岑舒这两个人的组合,既在我的预料之中,又在我的意料之外。
在岑舒看向裴问青的第一眼时,我就知道岑舒那颗榴莲似的心,大概真有一块大平层是留给裴问青的。
这其实是件很奇妙的事。
但裴问青愿意配合,还是让我有些震惊。
发现他们两个有一腿,还是很意外的场合。
那是我和岑舒“恋爱”的第二年。
岑舒大概从我得过且过的生活,与无法释放信息素的身体,意识到我的确不是个合适的跳板。
但又因为沉没成本,或者说自信能够掌控我,所以并没有选择离开,便以极其别扭的状态留在我身边。
他毕竟是个把演戏贯穿整个人生的大佬,还是每天言笑晏晏面对我,然后转头出门捞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