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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三叔也算是个“枭雄”,但这种人么都怕疯的。
不巧,我祝叙乔是远近闻名的疯子,绝对的神经病。我还没死就敢肖想我爸妈的东西,我不开他瓢开谁瓢?
要不是他后面进牢里头,他就得继续品鉴一下镇纸的滋味。
真是走运。
还好他后来病死了,天下大吉。他死的那天我高兴地喝了两瓶酒,在楼顶高声唱歌,不知道被谁拖下来,醒来的时候躺在主卧的床上,还盖着被子。
总而言之那是我最高兴的一天,很快乐。
现在想想我都会乐出声。
敲锣打鼓,亲自学唢呐表示心中喜悦。
我的笑容越发灿烂,那群不熟的叔叔伯伯姑姑阿姨脸色就愈发难看。嘴唇颤动眼神逃离,脸色发白,看来他们都回忆起了血腥残暴的那天。
那天血应该溅到他们的脚上了,无所谓,反正那个狗东西死了。
我爸妈应该收到我这个孝子送的礼物了。
“还想说什么吗?”我和善地看着他们,“我现在心情还不错,快说吧。”
他们面面相觑,最后全都退了一步,不敢再开口了。
没意思,这么容易被吓唬住,我还以为能多玩一会儿,结果他们还是这副没有多少用处的无趣模样,稍微讲句狠话就能把他们彻底吓住,胆子小成什么样都不知道。
“没有话?”我晃了晃镇纸,“没有就赶紧滚吧。”
“叙乔,你这样未免太过分了!”二叔终于憋不住气开口了,“我们都是你长辈,你爸妈在天有灵要知道了,你还有脸见你爸妈吗?”
坏了,感觉真的要精神病发作了。
“是吗?”我咧开笑容,“他们要是知道,会很高兴有我这么一个孝顺孩子的。”
长辈,长辈,长辈。
他们真觉得年龄与血缘上的关系能够束缚住我吗?到底是是给他们的勇气与自信,用长辈的头衔来和我谈条件的?
“祝总有各位这样的长辈,怕不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我身后响起一道阴恻恻的声音,是裴问青。
他不知何时站到了我的身后,以一名并不理中客的形象对他们开口说。
裴问青还有这种阴沉的脸色,还真是活久见。
“你、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二叔伸出一个手指头,面目可憎地指着裴问青。
“他来瑜晟谈合作,有什么意见吗?”我看着老不死的东西,慢悠悠道。
小姑发出一声尖叫:“合作?!”
二婶痛心疾首对我说:“叙乔,你怎么能引狼入室呢?你知不知道他当年险些把祝家的产业全部吞并了!趁火打劫的混账东西!”
我转头看了眼裴问青,眼神阴沉,脸色却有些发白。
这是心虚的表情还是紧张的表情?
我重新看向撕心裂肺的老不死们,他们看向裴问青的眼神称得上不善,甚至是憎恨,然而憎恨之下,还有紧张与惧怕,就仿佛担忧裴问青当年的事重演一般。
同时我不知道我刚才看裴问青的眼神让他们产生了什么误解,他们居然觉得自己有了靠山,七嘴八舌开始讨伐起裴问青来。
方才被千夫所指的我,这个时候竟成了救世主,合该听他们这帮苦主的怨言,乖乖掉下坑,让他们踩着我上来。
“他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叙乔,你不要叫他蒙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