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懂意思了,也没再有人上赶着攀关系。
沈宴推开包间门,一眼就瞅到沈柯身上,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一遍。
沈柯袖子上还有块滴落的红酒印子,湿哒哒的,有擦过的痕迹,手背上贴了个创可贴,是拿酒瓶的时候,碎片划拉出来的。
沈宴盯着他手背看了看,目光微沉。
紧跟着,沈宴才注意到死死扒着沈柯的楚辞。
楚辞怯怯地挨着沈柯,衣领子没合上,红唇白肤透着一股子色气,虽说脸上的妆容卸了,红白糊成团的难看,可她身子骨软绵绵的,青涩娇软,该是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们喜欢的那一款。
沈宴见沈柯由着楚辞在他身上蹭,心里就沉甸甸塞着什么似的,膈应极了。
本来沈柯是没觉出什么的,他一直在走神,想着等沈宴来了怎么解释他打架的事,就没注意到楚辞这回事。
瞧着沈宴难看的表情,他条件反射地推开楚辞,一下子就有些惴惴了。
“沈宴。”沈柯下意识喊了声。
沈宴不大喜欢他和别人这么亲密,他是知道的。
沈柯想说点什么,当着这么多人面,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没等他说话,沈宴就指了指楚辞,对秦稷旁边人说:“去带她换件衣服,裹严实点,别露这么多。”
这话不大好听,楚辞脸色都白了白。
会所的人看了眼秦稷,见他点了头,就想拉着楚辞走。
楚辞反应过来,抽抽噎噎的不敢去,就说:“我不换,我回家再换。”
她下意识就要抓沈柯的胳膊,这回沈柯没让她抓。
沈宴看都不看她,也不作声,会所那些人见沈宴和秦稷都不说话,就拽着楚辞拖拉着出了包间。
沈宴坐沙发上问:“江恒人呢?”
“受了点伤,要死要活的,带下去包扎了。”秦稷笑盈盈的。
沈宴表情不变,“那就这样吧,送医院去,给江家那边去个电话。”
秦稷抿口酒,把手中的杯子放下,“这就完了?”
“不然呢?”沈宴双腿交叠,给自己摸了根烟,他拿出打火机转了下,又想到沈柯还在一旁,硬是把打火机又塞回兜里了。
“难不成,他这么大脸,还要我给他道歉?”
沈宴也就嘴上说说,他愿意不要脸面的道歉,人家也得敢接啊。
秦稷笑了笑:“行,我去那边看看,你们歇一会。”
做生意的,总是讲规矩的,江恒这事好歹也是个事故,秦稷撞见了,多少要说个场面话。
秦稷一走,沈宴脸色就沉了,看着沈柯的外套说:“脏了,都脱了。”方才楚辞整张脸都要贴沈柯肩头了,口红都蹭到了沈柯外套上。
沈柯愣了愣,没反应过来,沈宴就自己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