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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奸夫都承认了,还有什么好辩驳的。]
宋徊安的拳头再次将他的话堵在喉咙里,他整个人双目猩红,怒吼着:[你混蛋,你知不知道她是我老婆。]
[我知道。所以我只是将爱意埋藏在心底,]韩文彬伸手抹掉嘴角缓缓流出的血痕,锐利的双眼直视愤怒中的好兄弟,[有什么问题吗?]
宋徊安简直要被气笑了。
[埋在心底?你就是这样埋的?埋在心底埋到床上去了?]
韩文彬一改刚才被动挨打的场面,主动和宋徊安扭打起来。
[老子都说自己喝醉了,就算是想有些什么,也是有心无力,你怀疑我,不如怀疑是不是有人想阴你老婆。]
季言被说中,忙不迭地跳出来指责:[韩文彬你这话说得好没意思,照片是别人压着你摆拍的?你们是别人搬到一张床上的?衣服还能是别人给你俩脱的?]
他呸出一口血水,冷笑道:[我又没说是你,那么急着出来做什么。]
季言又气又急,挤出两滴眼泪,委屈地向宋徊安寻求安慰:[徊安哥,他冤枉我。]
[就算你不信我说的,那对季棠的行径,你不是清清楚楚吗?三年前不就是她爬上你的床你才会娶她的?现在同样的事情同样的手法,你怎么就看不清楚呢!]
[够了,这件事就此揭过,谁都不许再提。]
季言不甘心,还想说些什么煽风点火,看到对方猩红的双眼以及起伏剧烈的胸膛,还是把话咽下,愤愤不平地盯着季棠所在那间房。
[宋徊安,就算我真的禽兽不如,也不可能对一个病人做些什么,你知不知道她……]
[够了,别说了。]季棠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扶着门框站在那里,身体轻微战栗,不知道她在那听了多久。
宋徊安敏锐察觉到了其中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什么意思,什么病人?]
[没什么。]季棠并不想在这些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脆弱,毕竟那太可笑了。
她直至今天才明白,原来季家对她而言,已经是虎窟狼窝一样的存在。
为了季言,他们什么都可以做出来,包括栽赃陷害自己的女儿。
真是太……可笑了。
季棠笑着笑着,眼泪流出来。
[爸,妈,姐姐,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们了。]她神色哀戚,又哭又笑状若癫狂,[从今往后,我们就各不相干吧。]
不知怎的,看她这副模样,唐茹竟会心中一紧。
明明,明明她也没做错什么,只是三年前那场错假的婚姻,只是想让它回归正轨而已。
[还有你,徊安,我们可以离婚。]
宋徊安双瞳瞬间放大,不假思索的话脱口而出。
[不可能。]
沉默片刻,他方才冷笑一声:[给我戴了绿帽子就想跑?可能,就算是恶心你,我也不可能放你走。]
[徊安哥,她都这样子对你了,为什么……]
[随便吧,都可以。]季棠只觉得周身都软绵无力,实在是不想再争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