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汴京回去的使臣,见到了李谅祚。
“陛下,装孙子没用啊,现在大宋皇帝,简直是抠门死了,一点不像先前的仁宗皇帝。”
梁乙埋在一旁说道,“当然不像了,那赵曙,本来就不是仁宗皇帝的亲儿子嘛。大宋现在不想给岁赐,那分明就是无视我西夏王朝。”
梁皇后从来都不是煽阴风点鬼火,她完全是直接拱火。
“那赵曙分明是欠揍,陛下,咱们也像先帝那样,再来个好水川之战,又弄个定寨之战,只有打疼了,他才知道锅儿是铁打的。”
李谅祚回想起,前一次,大顺城之战。
那蔡挺坚守城中,都已经到了他中箭撤退的时候,才派出蕃兵掠阵。
这要是大举出城,倒还值得调集大军前来,决一死战。
偏偏就那么几千人,你还不得不防着,那大宋军,从城中大规模地杀出。
“好啊。朕也有些时间,没有松松筋骨了。这一次,咱得好好和那怂宋的边兵们,好好干一架。”
那时节,正好是过了大年,大夏国一番吃喝之后,又到了青黄不接的日子。
李谅祚在朝堂之上,又提出要袭扰大宋边境,去劫掠些吃的用的过来。
赵曙居然一口回绝了给岁赐,你不开榷场,好啊,咱还不用给钱买了,自己抢来,那不香吗?
梁乙埋当场表示,“陛下,宋人着实是皮痒了。就那赵曙,他养父那个时候,都乖乖地给咱好吃好喝地送来,现在倒好,轮到他,一点孝心都没有。”
听到梁国相的话,满朝文武,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陛下,依臣所见,咱出战时,必须要避免和范公的旧部遭遇。那些亡命徒,真是太难缠了。”
景询出列,向李谅祚一拱手,说道。
“景爱卿这是未出兵,先便怂了。陛下,咱前番出战,便是在环庆路上失的手,咱们这一次,纵然是拼尽老命,也得把这面子夺回来。”
梁乙埋分明不服气,前一次,若不是李谅祚运气不好,出师便遭到了林广射来的床子弩箭,有那么容易败在柔远寨么。
“陛下,你这箭伤未曾痊愈,就不必随军出战了。此番出战,就由老弟,随便带几个兵过去,把环庆路给踏平了回来。”
梁乙埋有些傲气十足地说道。
李谅祚问道,“谁愿陪国相前往?”
钢叉太岁鄂厉龙站了出来,对李谅祚说道,“陛下,末将愿随国相走一遭。”
那鄂厉龙据说,曾经拜王祖为师,使一柄百来斤重的托天叉,乃李谅祚身边第一猛将,只要他出手,与对手一个照面,即便是戴了钢盔,那也得见到豆花。
景询却是很不看好这夺命二人组。
毕竟一个好高骛远,动不动,就要踏平环庆路,另一个呢,虽是力大无比,却是有勇无谋。
“陛下,微臣愿随同国相和鄂将军一道,前往环庆路。”
梁乙埋却是笑道,“景夫子就算了吧,你还是留在兴庆,陛下要写点什么诏令之类的,总不至于到环庆来请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