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骨打被敌军,追着进入了一条胡同。
“小贼哪里走,前面已经是死胡同,你已经插翅难飞了。”
阿骨打看着那一人高的墙,对他的战马说道,“爱驹啊,今儿,咱俩能不能活命,就看你这一跳了。”
那战马竟然通了人性似的,在几十步外,就已经开始加速,到了那墙处,居然就飞掠而过。
那后面的追兵,看到阿骨打那么高的墙,都能够纵马而过,心想那是天意,便没敢再继续追了。
沙忽带先回到了营房,这才知道,一起出去的阿骨打没有跟回来,当场吓得要死。
自从那次在窝谋罕,阿骨打差点被人家一枪挑了,他爹就在军中下令,阿骨打不得私自出战。
沙忽带赶紧又悄然地溜出营寨,在阿骨打回寨的路上候着,等了好久,这才看到,阿骨打只身单骑,远远地赶了回来。
“阿骨打,你这是吓死我了,你再不赶回来,我只怕会被你爹给活剥了啊。”
“咱来去又没有谁知道,怕啥?听好了,我和你,都没有出去过。”
阿骨打悄然地回到自己的营房,碰巧他爹拿着个羊腿过来。
“阿骨打,陪爹喝几杯。”
刻里钵已经有几分醉意,阿骨打出营房相迎。“阿骨打,你的脸上是怎么回事?”
刻里钵看到了阿骨打脸上的伤痕,用手摸了一把,受伤处的血,已经凝固了。
“爹,没事,跟兄弟们比试摔跤的时候,不小心,被人家伤着了。”
沙忽带赶紧说道,“酋长大人,十三个人对付咱二少爷一个,结果,还是没干过二少爷。”
刻里钵拍着阿里骨的后背,“好小子,咱完颜部,以后可就靠你了。来,大口喝一口,男人嘛,伤口是咱英雄的印记。哈哈哈。”
屋里喝酒的人,越来越多。
这刻里钵虽是女真的酋长,却是和所有的人相处得极好,战场上,刻里钵是统帅,私下里在那邻近的营房,也都是完颜部里最亲近的。
刻里钵喝得有些醉,被几个大汉抬出去。
完颜娄室对阿骨打说,“喝了酒,还敢去不?”
原来,他俩前些日子,在林子里面发现了有大虫出没的痕迹,约好了,当晚去林子里碰碰运气。
“哪有不敢。”阿骨打站了起来,走路却有点儿跌跌撞撞。
沙忽带对阿骨打说道,“醉成这样,睡吧,明儿还要对阵杀敌。”
阿骨打哪里肯听,把佩剑往腰间一挂,一手按在完颜娄室的肩膀上,“走,今儿整一张虎皮回来,给咱爹做皮衣。”
沙忽带便跟在了阿骨打的身边。
三人又摸出了营房,向后面的山林,踩着那很厚的雪,一步步往深处而去。
“这么冷,老虎怎么可能出来啊。”沙忽带无非想把两位大哥劝回去。
“外行了吧,老弟,咱若没有底,会连连几天在此蹲点等它?事不过三,今晚肯定会有个结果的。”阿骨打满嘴酒味儿,却是说得一点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