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虫知道因为这件事肯定会有人会有意见,但没有想到一时的好心换来的是人后的不信任与污蔑。
一天中午,虫虫刚打算回阅览室查阅参考资料,她这两三天忙着炼药,十多次接连失败,虽然没把自己炸伤,可也把自己搞的时常一身烟灰味,隐约着还带着股令人不喜的臭味,每次失败了她都认真总结原因,仍旧失败,看管炼药室的师姐都看不下去了,她这几天霍霍了好多药植,都抵得上别人三两天炼制的量了,这才把她赶了出来。
事后左思右想,才发现,似乎将一株药草与配方中的寻明草给混了,但负责采买药植的人也不至于区分不出来吧,但其他人一样的操作炼药没有出现问题,就是练出来的药剂颜色没有标准药剂的那么深而已,她才想到来阅览室看看。
没想到听到这么一幕。
“我就说她不是好人吧,你看你,不就是向她请教了几句,还真把人当做朋友了,这会子人家还不是舒舒服服回家去了。”
“唉,可怜呀,听说本来老师对这个弟子进入也不太管的,还不是她跑到老师那里说了些云里雾里的话,说不定还特地借此提高老师对她的看法,这不,她倒是开心了,可还惨你了!”男子的声音不大,但充满诱导,虫虫似乎在其中听到了不怀好意的成分。
虫虫听着,这不一个绿茶男嘛,两人看着动作很是亲密,关系定然匪浅,这有事情不帮忙解决,还有空背后在这里煽风点火,只能说,男的不怀好意,女的憨憨傻傻。
一个大男人,叽叽喳喳,喋喋不休足以见其心胸狭隘。
“你别说了,她……”女人一脸的不可置信,本打算反驳,但仔细想了想,她无意间知道家里父母生意出了点事情,弟弟因为年少跟人又闹了矛盾,还被人给打了,那天她知道了家里的事情,悄悄躲在阅览室旁的花园角落那里找人想办法,结果于事无补,还想着要回去找人帮忙,从角落出来时眼眶湿润红彤彤的她撞上了虫虫,虫虫没有责怪她,还关心的问了句她有没有事,之后直到第二天早上,她才去找夜九大师请假,却遭到了拒绝。
这事旁人也不知道,她也是那天才匆匆得到消息,路上确实没有遇到人,未曾告诉任何人,就连男友也未告知,想来与虫虫脱不了关系,又双手捂面轻泣起来。
男子见状眼里快速闪过一丝得意还有嫌弃,又在女子快要抬头之际敛下神色,迅速换成一副关心至极的样子,但手上没有丝毫动作,身体更是没有丝毫变动,女子低着头不说话,不由的想可她和虫虫也无冤无仇啊,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信我还是信她,就跟你说不要跟那个虫虫走的太近,人家左右逢源,两面三刀,这不,坑到自己才知道厉害了吧。”男子继续为女子义愤填膺,“老师也真是,这也太区别对待了吧,人家说不定是背后有点关系,对她就和蔼可亲,对我们就破口大骂,真是个欺软怕硬踩高捧低的老女人。”
女子似乎是怕被人听到或看到,连忙抬手捂住男子的嘴,还紧张兮兮的打量了一下周围,没发现人后,又连忙训斥男子,“不要说老师的坏话,这样不好。”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再说了,这种不顾场合口无遮拦,糟糕透了,她认为夜九大师不是这样的人。
虫虫安静的轻靠在浅蓝色的墙壁上,她可无意偷听,可要进阅览室就必须经过这边,看清人脸后,她终于想起了人,没想到这女子也就是龙亦语也挺蠢的嘛。
“怎么了,我还说不得了!”
似乎是在发泄怒气,男子抬起手猛的拍向身边的桌子,结果手被反震了还有点疼,都有些红了,又低声轻咒了几句。
“……”
龙亦语只好停止抽噎,连忙关心起身旁的男子起来,“要不我们回去擦点药吧?”
她也有些隐隐的担心,可心底却有些失望,这点伤也不算太严重,看着身旁的男子上窜下跳大声呼痛的样子,感觉他的身上没有那种男子气概和阳刚之气,但出于两人的关系,她不由得开口关心起来。
却突然想起来如果不是赵源那天的浪漫表白,而她在一大群人的起哄下脑子一热答应,那段时间刚好表姐徐千千带着她出入各种各样的中高档场所,还打算给她介绍一个英俊帅气的男友,因此事还让表姐生了好长时间气,她当时也是有些懊悔的,但和赵源相处他对她也是心细如发温柔以待,这才让渐渐打消自己想要分手的想法,想起那天聚会上惊鸿一瞥的棕发男子,心底骤然失落起来……
本来她是打算开口想让赵源也就是对面的男子帮忙的,话到嘴边,正要说着,又不知道为什么又绕回到了有人向夜九大师提议不可随意进出,心里有些不悦,却又很快隐藏了起来。
赵源听到女友的关心很是受用,顺着她的话就说道,“也好,我刚好也有事情要跟你说……”
刚好错过龙亦语眼神中的飘忽和摇摆不定,她觉得两人相处下来,渐渐地,她竟然偶尔冒出来后悔的情绪,现在,似乎心底的那个想法更是不断萌芽,成长……
虫虫探出头偷瞄一眼,发现两人手挽手的慢慢走远,虫虫忍不住吐槽一句,“果真是学到了,这还一不小心成了背锅侠。”
两人心思都不纯,也不知道他们是看上对方哪里了,不过人家各有鬼胎,堪称绝配。
几天后,虫虫就发现那个赵源与龙亦语悄悄的观察她,赵源居然趁人不注意装作不经意与她接触到,还正好被龙亦语瞄到,结果人家只是眼神突然亮了一下,把她给恶心坏了,不顾旁人的诧异与赵源本人的死人脸,当着好几人的面直洗了十几遍手,才愤然离场。
留下面无表情的龙亦语直直的盯着赵源,看到他心虚的摸了摸鼻子,随即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