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这下子,韩墨的脸色也变得有些古怪了起来。怪不得这个家伙能把生意做得这么大,就冲着这份眼力,好像这个人还真是有的救。“这宅子有什么不妥?”
听他这么一说,宗颖倒是整彻底的愣住了。看着韩墨若有所思的样子踪影的,心里也有点嘀咕了起来,难不成这小子还真的会什么风水堪舆之术吗?“我倒是的确看出了一些不妥之处,但是却不是你想的那些神神鬼鬼之事!”
韩墨琢磨了片刻之后,斟酌着词句说道。毕竟今天可是有宗颖在场,子不语怪力乱神,他可不想在宗颖的面前说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情。“还请小官人直言!”
听韩默这么一说,冯元宝更加的笃信了。“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看那边风景不错,不如我们就到河边坐一坐,如何?”
这地方毕竟人多眼杂,韩墨也不愿意在这里跟他多说废话。“全听小官人安排,你等就在这里守着好了!”
冯元宝这样的人精,当然明白韩墨是什么意思,立刻就对自己府中的下人说道。“诺!”
把所有的下人全都赶到了一旁,韩墨和冯元宝踪影三人一路来到了汴河边。冯元宝十分懂事的,拿衣袖把那几个石墩子上的灰尘拂去,这才对韩墨和宗颖做了个请的手势。“冯员外,你看看你这宅子前后左右,无一处不是达官贵人之所,这汴梁城中巨商云集,可是为何无人敢在昭德坊购置宅院?这个中的原因你可曾想过?”
韩墨倒是也没有客气,坐下之后这才开口问道。“这个。。。。。。”这个问题他之前还真没想过,而且,他自己还把这件事情当做一种荣耀。毕竟能够和这些达官贵人们住在一起当邻居,这让他自己都觉得好像自己的身价都提高了不少。当然了,这也和宋朝初期一贯以来的对内怀柔政策有关系。其中最典型的例子就是雍熙二年九月十七日,楚王宫失火,宋太宗索性想要趁机扩建下皇宫。于是就命有司开始绘制图纸,等到图纸绘制完成之后,他这才发现需要拆迁大片的民房。这种事情要是放在别的朝代的话,那就是一道圣旨的事情。可是放在大宋朝,这件事情就有点为难了。毕竟这满殿上下全部都是儒家弟子,张口仁义,闭口道德。他要是强行拆迁的话,恐怕,那些百姓们还没说什么,这满殿群臣的口水都能淹死他。没办法,他只能找人去和那些百姓们商议,尽管当时已经提出了很优厚的条件,可还是有6户人家以祖宅为借口不肯搬走。这扩建皇宫的事情,就因为六户百姓不肯搬走,最后也只能作罢。就连宋太宗都没办成的事情,这后代的帝王就更不用说了。所以,这也就养成了包括冯元宝在内的很多人的惯性思维,总觉得自己就算是住在达官贵人的隔壁,也不会有什么不妥的事情。“你该不会是以为,这是他们买不起吧?”
韩墨看着他脸上以后的表情,轻蔑的笑了笑。“不怕小官人笑话,小人实在是不懂小官人的意思。。。。。。”冯元宝有些尴尬的说道。“那我就把事情说的再明白一点,当今的陛下当然会考虑,事事为民着想,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不愿扰民!可是,冯员外你难道就没听说过破家的县令,灭门的令尹吗?”
韩墨的这句话一出,冯元宝整个人身体不由得一颤。“可、可是这左邻右舍的大人们,一个个可都是。。。。。。”“他们都是的忠厚之人没错,可是,这满朝上下都是忠义之臣吗?”
韩墨冷笑了一声,不屑的说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现在如此高调,你就不怕被人给盯上吗?这天底下破家灭门的事情还少了吗?”
“多谢小官人救我满门性命!”
听完了这句话之后,冯元宝整个人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这下子他算是彻底的想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把帖子撒出去的时候,这满城的富商们居然没有一个人敢来他的府上祝贺。原本以为是那些人一个个眼红嫉妒,现在看起来人家这根本就是在看他的笑话呀。这所有人可都在等着他破家灭门!大宋朝别的皇帝当然是不会对他这样的小民下手,可是,谁敢保证这个皇帝不会对他下手呢?这艮岳就是个无底洞,为了能够大把的捞钱,这皇帝甚至都把原来的尺给废了,推行乐尺。正所谓:上有所好,下必效焉。皇帝现在这么缺钱,这满朝上下的奸贼们哪个不是挖空了心思捞钱。偏偏自己在这个时候冒出头来,那可不是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吗?“你且先起来,我不过就是随口一说罢了,当不得你如此大礼。”
韩墨笑了笑,然后伸手示意他起来说话。“小官人这可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如果不是你提醒的话,我全家性命休矣!这救命之恩,岂能不谢,小官人在上,请受冯某一拜!”
他这次是彻底的服了,怪不得这位小官人这么受官家的重视。虽然韩墨极力的否认,他看出这些事情来,并不是因为什么神神鬼鬼的事情。但是,事实往往就是这样,韩墨越是解释,冯元宝现在心里就越是笃信。“韩兄果然慧眼如炬,宗某佩服!”
不光是冯元宝服了,就是宗颖也服了。他之前也只看到了这宅子富丽堂皇,心里面多多少少对于这种暴发户的行为有点鄙视。至于别的事情,他可是一点都没看出来。“我说你们二位就不要在这里吹捧我了,我只是信口胡说了几句而已,你们要是再这么吹捧下去的话,那我可真是没办法说话了。”
目的已经达到了,韩墨也不再多说什么。“冯员外,韩兄既然都已经说了,那你就起来吧,你老是跪在地上,我们也不好说话呀。”
看着冯元宝谦恭的态度,宗颖的心里总算是满意了不少。“小官人今天来,可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冯某效劳?若有什么事情需要吩咐,还请小官人千万不要客气!”
冯元宝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这才站起身来,朝着韩墨拱了拱手。“我们今天来还真是有件事情需要冯员外相助,你可认识这是什么东西?”
韩墨笑了笑,然后从自己的衣袖里摸出了一个小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