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太子殿下现在能够坐稳储位,现在其实完全是因为太子身边还是有不少的老臣支撑,再加上太子自己谨小慎微,所以这才能勉强支撑!”
韩墨再次开口,赵榛可宗颖现在只剩下点头的份了。“如今太子和郓王相争,其实现在正是殿下的机会,只不过,无论殿下现在还是不能表现出自己对皇位的兴趣,要不然的话,恐怕殿下面临的立刻就是狂风暴雨一般的打击!”
“可是,那我们因该怎么办?”
赵榛皱了皱眉。“很简单,殿下不参与朝政之争,行事不偏不倚,只低头做事,不理他们的争斗!”
“不参与朝政之争,又如何能结交朝中官员?”
宗颖愣了下,再次开口问道。“殿下是准备要宫廷政变?携百官逼宫?”
韩墨再次语不惊人死不休。“这怎么可能?”
宗颖讪讪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殿下要那么多官员做什么?殿下要想清楚了,你上不上位,其实不在百官,而在官家的心思!”
韩墨微笑着说道。“可是,现在太子和郓王都已经占据了优势,殿下这个时候还只低头做事,那还来得及吗?”
宗颖有些担心的问道。“只要官家还在一天,这储位就还有机会,再说了,谁说殿下不做声,就没人知道了?这天下人的心中都有一杆秤,只要殿下做了的事情,自然会有人知道的!”
“可。。。。。。”“先生,还是让韩兄说完吧!”
宗颖还想说什么,却直接被赵榛给拦住了。“守正兄放心,很多事情殿下不做,不代表我们不做!”
韩墨神秘的一笑,宗颖这才会意,赶忙朝着韩墨拱了拱手。“其三,殿下在士林中没有声望,这件事情其实很简单,只要殿下耐下心来,做好几件事情,其后自然有人会为殿下鼓吹!这些事情,水到渠成而已,殿下甚至都不必刻意为之!”
“其四,朝中并无强力人物支撑这一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现在朝中势力早已瓜分完毕,剩下的那些人,要么被人排挤,要么都是些愚顽之辈,这是殿下的硬伤,但是,也不是不可回避之事!”
“如何回避?”
赵榛直接问道。“不争!”
韩墨笑着吐出了两个字。“不争?”
赵榛有点懵了,不是他劝说自己去争的吗?这个不争是什么鬼?“道德经中言: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只要殿下一天没有表露自己争夺储位的决心,那些人就不会对殿下动手!”
“那若是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候呢?”
赵榛犹豫了一下,再次问道。“等殿下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候,这朝中早已风云变幻了,殿下,哪里还用担心这个?”
韩墨笑了笑,然后随口说道。“韩兄有这个信心?”
宗颖忽然问道。“佛曰:不可说!”
韩墨笑了笑,却不愿意多说这个问题。毕竟,现在他和赵榛相处的时间还短,他可不想给赵榛一个心思深沉的印象。要不然的话,以后说不准赵榛都得对自己多有防备了,那从此之后,他可就真的没办法对韩墨无条件的信任了。就像是今天,他之前跟赵榛说的,让他把奉旨赈灾的牌子挂出去,可是,到现在为止,他还是迟迟没有挂出去。这就是对韩墨还存着疑虑!“韩兄今日的一席话,如同是当头棒喝,请韩兄受我一拜!”
虽然韩墨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赵榛对于韩墨是真的服气了。有了韩墨今天的安排,赵榛的心里已经知道自己什么能做,什么不能作了!“殿下这是做什么?韩墨哪里受得起殿下如此大礼!”
韩墨赶忙再次伸手去扶他。可是,赵榛却没有一点要停下的意思,反而再次用力,这个礼终究是行了下去。“韩兄,那我们接下来这一步应该怎么做?”
等到二人矫情完了,宗颖这才再次问道。“接下来,殿下自然是因该上折子请罪了,然后,请朝廷赈灾了!”
韩墨笑着说道。“可是,这有用吗?这么多天来,殿下都已经上了十几道折子了,朝中的那些大人也有几位也上了折子,可最后都没到中书就被丢进焚化炉了!”
宗颖苦笑着说道。“我要的就是他们拦截!我只怕他们不拦呢!殿下不妨多写几道折子,给他们把火烧旺一点!”
韩墨神秘的说道。“烧旺一点?”
宗颖有些不解,可是韩墨却没有解释的意思。三人相处虽然不长,但是,看韩墨现在的样子,宗颖也明白,这小子肯定是又憋着坏呢!不过,他不说宗颖也拿他没有办法。“上完了折子,那剩下的事情怎么办?”
赵榛没有去问韩墨上折子为什么,而是问起了剩下的事情。毕竟,就像韩墨说的,这剩下的事情他们根本左右不了,就算是尽量去做,他们能做的也十分有限。这些灾民,实在是太多了!“殿下上完了折子之后,差人多去购买些生石灰,然后派人撒在四周,把灾民们的便溺之处多安置一下,让他们尽量不要喝生水!只要撑过三天,这情势必然急转直下!”
“这个没问题,我这就安排人去做!”
赵榛一边记着韩墨说的话,一边点了点头。“接下来我就不方便和殿下常来往了,毕竟,我的目标太大,不过,殿下若是有事需要寻我,只管让守正兄来太学寻我吧!”
“韩兄,你这是。。。。。。”赵榛有点紧张了,他这才刚上道,难道这小子就准备开溜吗?“殿下,我若是在你身边,能做的事情可就有限了!现在这个时候,咱们当务之急是应该让那位蔡相公回家养老去吧!”
韩墨冷笑了一声,然后认真的说道。“蔡相公?”
赵榛的瞳孔不由得一缩,对于蔡京,这满朝上下可都是敢怒而不敢言啊!韩墨这么一个白身,真的能把他给除了去?“殿下,这赈灾之功换取蔡京罢相,不知道殿下以为可值得?”
“若真是如此,赵榛当摆酒为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