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她便缓缓退出房间,孩子娘则一路相送,两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温暖的笑容。
一行人继续前行。
途经一户人家时,只见门口坐着一个瘦弱的孩子。
他的眼神空洞而呆滞,嘴角却挂着一抹痴痴的笑容。
村长见状,叹了口气,向同行的伙伴们介绍道:“这孩子已经十岁了……”
“但他的身形与心智都停留在六七岁的模样,真是可怜。”
这一幕,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头一紧,对生命的脆弱与无奈有了更深的体悟。
村里的大人们,纷纷踏上了劳作的道路。
而那个孩子,仿佛被无形的墙壁隔离于同伴的欢声笑语之外。
他只能孤单地蜷缩在家门的小小角落里,成为这静谧午后的一抹孤影。
闫洛悠的心轻轻一颤,记忆的画卷缓缓展开——
上次造访时,他也是这般静静地守候,仿佛是时间遗忘的角落。
她不由自主地叹息,为这孩子似乎已被定格的命运感到无尽的惋惜。
继续前行,视线不经意间捕捉到了一旁屋舍中走出的身影——
一个年约三十的男子,步伐迟缓而沉重,眼中闪烁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空洞与迷茫。
他看见闫洛悠一行人,嘴角艰难地勾起一抹笑容。
那笑容虽显笨拙,却满载着质朴与纯真。
“好!好!”
简单的字眼,是他能给予的最温暖的问候。
闫洛悠报以温柔一笑,挥手回应,心中五味杂陈。
在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家庭,都藏着不为人知的伤痛。
病人,这个沉重的字眼,在这里并不罕见。
它不分年龄,不择对象,悄然降临在每一个无辜的灵魂之上。
东阳晟睿目睹这一切,心湖泛起了层层涟漪。
他从未如此真切地感受到民间的艰辛与不易。
那些关于贫穷与困苦的模糊概念,在此刻变得如此清晰而刺骨。
盐,这生活中再平凡不过的调味品,竟成了某些家庭难以企及的奢侈。
他不禁自问,是盐价过于高昂,还是生活的重担本就难以承受?
闫洛悠完成了她的使命,将珍贵的盐送至每户人家。
她正欲转身离去,心中却暗暗盘算着如何在东阳晟睿的耐心耗尽之前悄然撤退。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呼唤自背后响起。
原来是是皮皮娘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与期待。
转身望去,只见皮皮娘领着一队妇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