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深的夜色掩护下,梅炜悄然归来。
他的身影中带着几分凝重,向东阳晟睿细述了铸剑场的隐秘。
“铸剑场的工匠们,如同笼中之鸟,被囚禁于炽热的窑洞之中。”
“任何敢于抗争的灵魂,皆被无情的烙铁印上了屈服的标记,作为警戒。”
东阳晟睿闻言,眉头紧锁,目光如炬。
他转向静默立于一旁的梅烨,沉声询问道。
“泓王府那边,可有新的动向?”
梅烨压低声音,汇报道:“泓王与汤博淳之间的密信频繁。”
“他在字里行间透露出对汤家铸剑场控制权的急迫渴望。”
“近日,泓王的近身侍卫离奇失踪。”
“而汤博淳周遭,泓王的耳目遍布,情势微妙。”
东阳晟睿紧握手中密函,目光深邃。
他吩咐道:“好,梅炜,你继续密切监视铸剑场的一举一动。”
“梅烨,你则潜入泓王府,监视泓王。”
“任何风吹草动,即刻上报!”
“遵命!”二人应声退下,夜色再次吞噬了他们的身影。
东阳晟睿独自沉浸于书信之中,思绪万千。
汤天佑的回信简短却坚决,言明将亲自处理此事。
但文啸麟的密报,却让他忧虑重重——
汤天佑虽身体渐复,仍需静养,此刻涉足纷争,无异于自陷险境。
汤博淳此举,既为逼迫工匠臣服,亦是向汤天佑发出的挑衅,诱其入瓮。
“不,汤天佑不能冒险!”
东阳晟睿暗自思量,决定采取更为谨慎的策略。
与此同时,闫洛悠在院中焦急踱步,心中挂念着迟迟未归的梅烨。
两日未见其影,她不禁心生疑虑。
于是,她唤来雅儿询问道:“你可知道梅烨去了何处?”
雅儿摇头表示不知:“或许是王爷有要事相托,临时调遣了他。”
闫洛悠闻言,苦笑一声。
随即心生一计,转向梅茹的房间,却只见空荡荡的床铺。
“梅茹也离去了?”她喃喃自语,心中竟莫名涌起一丝解脱之感。
雅儿解释道,梅茹一早被王爷召见。
而这一切,闫洛悠竟全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