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辞却问:“没用力吗?”
“用,用力了。”聂蓉说话已有些喘气,不由更加努力捏起来,自觉已经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没几下,严辞却叹了口气,回过头来看一眼她的手:“竟被说着了,还真是感觉不到手。”
聂蓉不由停了下来,忍不住委屈地解释:“侯爷这……太硬了,捏不动。”
他轻轻一笑,牵起她的手看她细嫩的手指,抬眼问:“硬你不喜欢吗?”
这话问得突然,再看他眼中促狭神色,分明就是那个意思,聂蓉一阵脸热,娇羞道:“你……讨厌……”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好像不慎说错了话,竟然对他说了“讨厌”这样的字眼,心中一阵不安,再看他,却见他眼里的促狭意味更浓,随后就将她一带,抱她坐在了他腿上,而且是十分不雅的跨坐。
“才知道我讨厌?”他看着她问。
她要羞死了,烛光下都能看到脸上的粉红,挣扎着要从他腿上下去,却被他轻而易举按住,然后又笑道:“其实还太早,等一下才算真的讨厌。”说完,捧起她的头让她贴上自己的唇。
晚上的蛙鸣比起下午来更欢腾,还又加上了蛐蛐的叫声,明明没一会儿消停,却显得夜更深沉。
她想,其实在某些方面,受他冷落也挺好的……
第二天一早,还在濯清洲用早饭时严皓就跑了进来,兴奋道:“魏国公府的人知道我们在这儿,特地让人来邀咱们今日去打马球,咱们快点去吧,今天让我骑那匹蒙古马行不行?”
严辞横眉看他一眼:“在家时让你念会儿书就腰酸背疼,到了别院,打猎,掏鸟窝,捉萤火虫,打马球,一刻都不带停歇,看来以前都是装的?”
“这哪能一样……”严皓说着连忙保证:“回去了我肯定好好读书,但今天让我先骑你的马行不行?咱们兄弟齐上阵,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严辞慢条斯理喝了口粥,转头问聂蓉:“去打马球吗?”
聂蓉有些不好意思地回:“我不会,可以去看侯爷打。”
无论是马球场,还是马,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而打马球的人更是王公贵戚居多,聂家在京中什么都不算,她娘也不是那种交游广阔的人,所以她没有学打马球和上场打马球的机会。
这时严皓说道:“嫂嫂可以看看我哥的马球,那可真是威如猛虎下山,矫若游龙出水,当初他还是世子爷时,打一场马球第二天就有人上门打探他有无说亲意向,那打的哪是球,分明是贵女们的芳心!今天还有女子马球,表姐也去,她今日与魏国公府的二姑娘对阵,保证好看!”
听见有陆绯嫣,聂蓉心下微微怅然。魏国公府二姑娘的名号她先前就听说过,那是个马球高手,陆绯嫣能与她打马球,必然也是个中翘楚。而马球技艺高低,不只显示了个人能力,更多的还是家中财力与身份地位,她这个不会打马球的侯爷夫人到了场上,不免又要受人议论几句。
“那马你要就骑去吧,今日我不去了,有事。”严辞回。
严皓愣了:“你不去?你怎么能不去呢?你不去我一个人撑不起咱安阳侯府的球场威名啊!”
“撑不起,那你也别去了,在家温书吧。”严辞吃饭早饭,随口说。
严皓一听这话,吓得整个人一激灵,立刻就站直身形道:“不,我一个人也撑得起,那哥你忙吧,我去了。”说着就利索地溜出了院子,生怕被留下来温书。
聂蓉问严辞:“侯爷今日还有公务吗?”
严辞看她:“你过来一趟不是专程去拜那送子观音吗?今日天气有些阴沉,说不定明日要下雨,要去就赶紧去了。”
聂蓉好一阵窘迫,因为他说“与其拜那个,倒不如来拜拜你夫君”,她还以为他是不信这些的。
慈安寺在青云山上,而青云山与侯府别院就一条小路的距离,山景秀美,沿途有清泉流下,严辞没用车马,就两人步行上山去。
今日过来的香客竟也不少,到山门附近时,从旁边过来一顶轿子,严辞将那轿子看了一眼,退后避让两步,待轿中人下来,便躬身道:“昌王殿下安康。”
听见王爷的名号,聂蓉连忙与严辞一同福身,连头也不敢抬,就怕在如此王亲贵胄前失仪犯错。
一道声音响起:“原来是严侯,严侯多礼了,怎么,陪夫人来上香吗?”
声音听着还很年轻,见严辞直起身,聂蓉也随他一起,只听严辞回道:“正是。”
他语气中带着该有的尊敬与和气,回话却极为简短,似乎不太愿意多说。
“母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后近来不得安眠,我来给她求道平安符。”昌王说。
严辞恭声道:“殿下一片孝心,太后必然福泽安康。”
昌王笑道:“蒙严侯吉言。”
一直低着头的聂蓉略有异感,轻轻抬眸,便见对面的尊贵男子正盯着自己看。
她吓了一跳,连忙又垂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