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分下来,凛青望很快就背着她到了寝殿,将她放到床上,脱去披风与外袄,盖上被子。
凛青望又摸了摸她脸,发现竟还是冰的,不知道之前在寒风里到底坐了多久。
于是他将那炉子点燃,在殿内映照出一团火光,暖洋洋的。
凛青望也觉得有些热了,解了披风。
黎杳察觉到,睁开眼侧头看过来,复又坐起,朝炉子伸出手,笑起来:“哇,好暖和啊殿下。”
凛青望将她身上滑落的被子重新拎起来,掖了掖,碰到她的脸,还是冰的。
“你方才在那里坐了多久?”他问。
黎杳依旧笑嘻嘻的,一副醉酒的憨态:“不久。”
凛青望不再跟她废话,又弄来一盆热水,热腾腾地冒着白气,拿帕子沾湿了。
他一手把着她后颈,一手用热气腾腾的帕子给她擦脸。
黎杳也乖乖任由他擦,一动不动。
少女粉粉的脸颊蒙上一层水雾汽,一双狐狸眼轻轻眨着,纤长的黑睫扇动,当真是乖极了。
凛青望看了她一会儿,心尖不知怎么发痒,像被羽毛轻轻挠动,酥了大半。
帕子贴在黎杳脸上,一直等热气散尽了,凛青望才将帕子丢回盆中,又摸了摸她脸颊,总算是热起来了。
他不由自主地靠过去,去贴她的脸。
黎杳觉得冷,往回缩了下。
凛青望便不再贴着她了,只是手指顺着她头发摸到脖颈,在她那纤细脆弱的脖颈上轻轻摩挲。
他像是碰到个爱不释手的东西,一边忍不住想弄疼她,掐一掐揉一揉,一边又怕弄疼了她,两相矛盾,只能不轻不重地摩挲,心里那点畸念反倒越堆越多,愈发难耐。
他勾起她一绺青丝,又捻起衣带,近乎缠绵地将一者绕在一起。
黎杳察觉到一丝不对劲,迟疑问:“……殿下?”
他垂下眼睑,纯粹的赤色眸子里藏着难以掩藏的畸念,贴着黎杳的额头,轻声说:“再一次好不好?”
这语调实在是太过轻柔温润,从凛青望口中说出来,让黎杳不由愣了愣。
这才后知后觉的琢磨他说了什么。
再一次好不好?
她干净的眸子眨了眨:“什么?”
凛青望抬手捂住她眼睛,在自己手背上盖上一吻:“神交。”
外面寒风阵阵,屋里被暖炉烘得暖和极了。
神交?
从前那次的记忆席卷而来。
那种酥酥麻麻难以自控的感觉又袭来,黎杳其实并不很清楚神交是个什么操作,但也隐隐约约觉得是个非常亲密的事,不自觉就红了脸。
而自上次之后,他们又在荒芜海待了半月就再没有过了。
凛青望知道她并不明白神交的意思,所以不敢再主动,怕她往后哪天知道了会讨厌他。
可现在他被黎杳嘴里的梅花酒熏着,渐渐有些不受控起来。
他低下头,去亲她带着清冽回甘的嘴唇,一下又一下地啄吻,小心翼翼又情不自禁,不禁哄诱道:“好不好?”
方才脸还冷冰冰的,这下又滚烫地烧起来。
黎杳轻咳一声,推开凛青望:“不好不好。”
她立马趟回到床上,被子蒙过脸,“我喝醉了,就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