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沛国山洪暴发,稻田都彻底水淹,到秋收季节又将迎来饥荒。
接二连三的祟事简直让人不由地去细想那些本不经推敲的卜术言论。
沛承绍请来占星师,卜算国运之势。
而后称,南边天际危星大放异彩,星象大凶,恐是由一女子造成异变。
沛承绍问是谁。
占星使道,皇后。
自皇上皇后成婚之日后,祟事便没再断过。
先是先皇骤然驾崩,再去疫病、山洪、饥荒。
“皇后最为善良大义、心怀天下,造成这些异变之人怎么会是皇后。”沛承绍说。
“皇后寝殿位于皇宫南方,后又去了南界疫城,这才又造成南方其他小城的山洪与饥荒。”
朝臣纷纷上谏,要求杀皇后、稳山河。
沛承绍自是不愿,但那些人满口的百姓安危、山河安稳,将他凌驾于大道大义之上,最终别无他法,只能让人先接皇后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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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这些的南潇轻只想笑。
从前袁云雁说她原以为沛承绍是儒雅到底的人,却不想他也有愿为她拼死相救的刚毅。
可那日,他面对的是与他交恶的大皇子。
现今,他面对的是百姓和至高权势。
如此,他还愿意为她拼死相护吗?
早知如此,南潇轻在那天定不会将袁云雁推向他。
南潇轻去见了太子,向他讨要一支队伍,绕到沛国南界突袭侵入。
沛国南重农北重武,再加上如今全国上下焦头烂额,如此一来必定无处可防。
太子犹豫:“可萧、沛二国毕竟刚和亲,再如此恐怕被世人诟病。”
南潇轻:“臣不以萧国名义突袭,而是以我自己,南潇轻,为我亡国而战。”
“将军这又何必,沛国虽自顾不暇,但到底国基深厚,将军此去可是凶多吉少,何不待筹划完全,随千万萧军踏平沛国。”
“来不及了。”他低声。
太子明白他到底所为何事,但不能苟同,没说话。
“太子,沛国以一个‘南方危星’构陷皇后,甚至不惜为了这般谬言妄图杀害她。”南潇轻说,“我不过是想他们知道,这南危星并不指她,而是我,南潇轻。”
是我南潇轻的“南”。
而不是袁云雁。
是我。
南潇轻率一支精兵小队,日夜兼程,跑死了不知多少匹马,才终于来到沛国南域。
明明是饥荒年代,可百姓个个面露喜色,拿出家中藏箱底的大鱼大肉皆奉于神台下供奉。
南潇轻拉住一人,问为何设宴。
“祟事终于结束,昨日终是下了场雨,想来来年定能丰收。”那人回答。
南潇轻心脏重重一跳:“祟事……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