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笑道:“这就好。”
&esp;&esp;简青竹心虚道:“不耽误周姐姐差事了,我也该回太医院了,改日再来拜见殿下。”
&esp;&esp;周妙目送她走远,心中想到,便是简青竹没去,应该也出不了什么差错。皇帝的伤只是皮肉之苦。
&esp;&esp;她不由又有几分庆幸,百花宴那日,因傩延忽至,李元盛仓促离留青宫而去,无暇他顾,接下来数日又因傩延尚在宫中,他也再未来过留青宫。
&esp;&esp;按照剧情,自猎场回来,李元盛亦要养伤数日,估计也没心思来寻她这么一个小茶女。
&esp;&esp;可周妙心中不免仍然有些忐忑,李元盛那天的态度很奇怪,仿佛比在将军府见面时,更加在意她了。
&esp;&esp;周妙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先暂时丢开一边,左右在这宫里,她也做不了主,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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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皇家猎场设于城东鸡鸣山,李元盛好武,每年此时节都会往鸡鸣山中狩猎。
&esp;&esp;南越环山,南越人亦擅长狩猎。
&esp;&esp;是以,傩延辞别前,李元盛领禁军卫戍三百人,傩延领了数十亲卫往鸡鸣山狩猎。
&esp;&esp;傩延穿了一身黑甲,背长弓,眺望了一眼碧空,方正黝黑的脸上露出一抹笑道:“来时,陛下曾言此山中,白日里有苍鹰盘桓觅食,小王只盼能猎得一二只,奉予父王。”
&esp;&esp;李元盛哈哈大笑了两声,击掌道:“将鸢盘递来。”
&esp;&esp;话音将落,两个宫人抬着一只巨大的纸鸢上前,纸鸢下用丝线吊了两只死老鼠作饵。
&esp;&esp;傩延拍掌笑道:“此计甚妙!”
&esp;&esp;纸鸢逆风而上,于高空之中飘飘摇摇。不过一小会儿,空中果然听得几声尖利鹰啸。
&esp;&esp;傩延抬眼望去,取过背后长弓拉弦,朝空中的黑点射去,羽箭如飞星划破长空,一击即中。
&esp;&esp;那个黑点急速地往下坠落。
&esp;&esp;他身后的南越骑士连声喝彩:“王子骁勇!王子骁勇!”
&esp;&esp;傩延大喜道:“多谢陛下成全。”
&esp;&esp;李元盛目光扫过傩延,见他身形矫健,犹善骑射,竟真能一击即中。
&esp;&esp;他脸上笑了笑,不悦地扭头望向李佑白乘坐的车辇。
&esp;&esp;骑射者,与乘辇者自有天壤之别。
&esp;&esp;傩延见到他的目光,心头了然,顺势打马行至车辇一侧,他还未及出声,忽见眼前车帘轻动。
&esp;&esp;李佑白卷帘,对他笑道:“王子好身手。”
&esp;&esp;傩延心头一凛,他只比李佑白小三岁,可李佑白在他心中,曾经是高山险峻一般的存在,是恶的化身。
&esp;&esp;李佑白十六岁时,便用箭杀死了他的哥哥傩图。
&esp;&esp;他的好哥哥。
&esp;&esp;傩延脸上似笑非笑,道:“多谢夸赞,此番入京本欲与殿下较量,可惜大殿下眼下残了,再也不能挽弓了。”
&esp;&esp;话音未落,一道银光在他眼前一闪而过。
&esp;&esp;李佑白露出了袖中的弓、弩,直直正对傩延的双目。
&esp;&esp;“王子错了,射箭焉用双腿。”
&esp;&esp;说着,一支短羽铁箭险险擦过傩延耳侧,荡起一阵劲风,直入他身后密林,片刻过后,只听“嗒”一声响,傩延扭头看去,只见一只白羽雀鸟,被铁箭射中,继而落地。
&esp;&esp;傩延又惊又怒,怒瞪向李佑白:“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