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突然上门拜访,陈启还以为出了什么紧要之事,忙不迭的便跑了出来。
等到了解清楚之后,他这才恍然原来所谓的紧要事只不过是请自己吃饭而已。
那衣食住行,食为第二,肯定也是十分重要的啊!
当然,最关键的是今天这顿饭有人做东请客,自己只是一个被宴请的宾客,用不着掏钱带着嘴过去就成,如此好事陈启怎么可能会错过,当即二话没说便冲着书库里那些内侍嘱咐了一句,随后便跟着荀彧走了。
依旧是城外的那处食肆,同样的地点同样的雅间,甚至于同样的酒菜乃至同样的三个人!
陈启看了看对面倒酒夹菜的好友,又看了看左手边主位上的荀攸,心里跟明镜似的,看来今日这顿饭恐怕吃并非是主题……
果不其然,三人落座菜品齐全之后,陈启还没动几下筷子呢,荀攸便好似不经意间的道了一句。
“子庚到洛阳已有多日,可还曾习惯否?虽说洛阳离颍川阳翟不远,但此处毕竟是我大汉国都,地方郡府与之相比还是有不小差距的,却不知这段时日子庚所见所闻可有不解之处,攸自忖在洛阳多生活了些时日,子庚若有疑惑大可说来听听,攸若能解答自当不吝一二。”
“好家伙,之前还称呼自己为陈兄,这才几日不见就变成了子庚,咱俩关系变化的有这么大吗?”
陈启心中念叨了一声,面上却是微笑不语。
虽然不知道荀攸怎么突然变得这般客套熟稔了起来,但最起码对自己而言算得上是好事。
人家话头都已经递过来了,如此明显的事情陈启若还把握不住的话,那也未免显得太蠢了一些。
端起酒樽放在嘴边微微抿了一下,那日的教训陈启可是铭记在心,但美酒在旁若是不喝岂不浪费,浅尝辄止当是最佳。
也正好润润嗓子,准备好生跟荀攸探讨一下人生的大道理,让这位老兄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最强王者。
要知道当年在阳翟,若不是自己这一双嘴皮子利索,好友又怎么可能被影响进而发生改变。
既是如此,叔叔都招架不住举手投降了,荀攸这个当侄子的就算负隅顽抗,也不过是危如累卵而已……
然而有的时候事情跟想象中的往往会出现很大的偏差,就好像明明叔父的辈分在上,荀彧的年级却比当侄子的荀攸要小。
明明面前这俩人都是姓荀的,怎么荀攸就比荀彧狡猾的那么多?
难道真是越老越奸猾,越老越狡黠的加成真有这么高?
陈启看着面前亦如方才保持微笑样子,没有丝毫改变的荀攸,心中不由自主的生起了这个念头。
可偏偏荀攸比之自己与荀彧也不过才大
了几岁而已,若是数十年的差距陈启可能也就认了,但偏偏远远达不到那种程度的情况下,自己这一番说辞竟然看不到什么效果。
要么是荀攸这人真就心机深沉另有打算,见多不怪早就免疫了这些。
除此之外,也就剩下最后一种情况,便是荀攸对自己的表情管理相当的到位,纵使外界风雨变幻朝夕更替,他也一如既往的不曾有任何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