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了,前面那点小事不重要了!”
陈启连忙摆了摆手,紧接着看向主公正色道:“敢问主公,对那济南王世子刘赟有何看法?”
被这么一问,刘备当下回忆思考片刻,随即答道:“世子刘赟,性谦和宽厚,侍奉济南王左右尽行人子之道,于我至此也是颇为欢迎并无恶意。”
陈启听着刘备的叙说,脸上的神情不变,因为这才接触多长时间,就算主公有识人之能,可要是面对一个有心隐藏自己的人,怕也一时间很难发现什么问题。
“对了!”刘备好似想到了什么,又忙加上了一句:“今日我去王府上按例拜会老王爷,世子刘赟还特意让我以后多多上门,说是能为卧病在床的老王爷缓解一番寂静,说一说外面的事情。”
“毫无破绽,理所应当……啧啧……”
陈启左手搭在下巴上动了动,却是对那还没正式见过面的刘赟有了几分兴趣。
一旁的荀彧见状,神情一动似是想到了什么,当即便开口道:“子庚可是觉得那世子刘赟有问题?莫非之前那些黄巾贼便是他招来的?”
“嗯?应不至于,我等初来乍到,此前与济南王府并无交集,这往日无怨今日无仇的何至于如此?”
刘备当即摇头反驳,可他话音刚落之际,陈启却突然嘿嘿一笑:“主公这么说可就大错特错了!”
“我等是初来乍到这没错,但要说与济南王府并无交集可却不准,而且这仇这怨貌似也并不是一点都没有啊!”
“???”
听到这话,刘备眉头一皱面带疑色,倒是荀彧明白陈启说的什么,毕竟他们俩今天可是在公署里干坐了好久呢。
“主公,子庚之意乃是说如今这济南国的军政大权!”
荀彧拱了拱手解释一声,可他不解释还好,解释了之后反倒让刘备又多了一份疑惑。
“我乃济南国相有主政之权,可这军权又是从何说起?难不成……”
刘备自顾自的嘀咕着,突然间好似想明白了什么,眼睛一亮看向陈启二人道:
“莫不是因为我带来的兵勇,引起了济南王的忌惮?”
陈启闻言笑着摇了摇头:“是,却也不是……”
这模棱两可的话最是让人恼火,刘备当即拍了拍桌子没好气的看向陈启。
“咳咳咳……”
见主公一脸的不耐烦,陈启当下也不装什么深沉,连忙解释道:“依主公之言,那济南王刘康如今卧病在榻上少有行走,表面上看起来他是济南王是整个济南国之主,但实际上这王府内外国中诸事,怕是全由济南王世子在兼着负责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刘备哪还不明白了。
济南王老了,老到不能动弹,老到没有能力管理自己的封国,那自然而然要将手中的权力移交给世子继承才对。
刘赟作为济南王的合法继承人,如今在老王爷移交权力之时,在济南国久无相国与中尉之际,整个国中的军政两权尽皆是掌握在他的手中,而且怕是时间不短了。
试问,谁人能够心甘情愿将到手的权力白白让出去,谁人又能够甘愿让自己重新做回那一无是处的闲散王爷?
表面上看起来相国和济南王应该是在同一个阵线上才对,可政体权力的分割又岂是岂是表面上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