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英就起身出去倒了小木盘的水,把大布汗巾晾在了竹竿上。转身进里屋去搀扶红芬出来,红芬还在床上躺着,没有拉上裤子,也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翠英走近她的身边说:“起来吧,还要活动活动,不然的话到时候生不出来的。”
红芬说:“生不出来算了,请你帮我摩一下你都不乐意。”翠英明白听出了红芬的不满意,就说:“我帮你按摩是没有什么事,就怕你习惯了按摩,离不开别人按摩呐。”
红芬说:“习惯了就习惯了,有什么怕吗?又不是偷人,找野男人!我就不信,你就没有想男人、想别人按摩的时候。”
翠英没有搭她的话,心想:一天到晚,屋里屋外,又愁吃,又愁穿,还哪有心思想男人?就是想也不敢啊,你想他的时候,就来了,不想他的时候,他缠着你怎么办?还有娃儿要管,还有身边四周那些饿狼狗一样的好多眼睛,好可怕!
翠英就要扶她起来,红芬却不干,一把拉着翠英的手不放。翠英没有办法,只得顺从红芬把手伸进红芬的下面,给她慢慢地按摩起来。翠英知道,红芬现在就像母猪一样。红芬觉得有些舒服,但是却没有达到想要的那种感觉,就把自己的手压在翠英的手上,用力来回按摩着,意思是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想法呢?
翠英没有办法,心想:如果不把她按摩舒服,她是不会让我离开了。就说:“你要我怎样才好呢?”
于是翠英就按照红芬的要求摩挲,开始红芬有了感觉,后来就完全不能自主地仰睡在床上。翠英看到这种情况就停下来,她怕出事,因为毕竟红芬到了临时落月的时候了。翠英见红芬慢慢平息了,好像还是先前的样子。她才放心的站起来,说:“你也好了,我要回去了,不知关和回来没有,等会儿你的巧玲也要回来。”
红芬没有做声,好像要睡的样子。等翠英走出去后,她自己按摩一会儿,才起身出了里屋。
红芬躺在后院的拖椅上,眯着眼睛,不免想起了她和文迎小时候的事。
文迎的姆妈一直有病,他的爹爹生怕他的姆妈死了,就请人帮忙找个儿媳妇,那个时候文迎才十一二岁,地方上的说法就是:一来找儿媳妇可以给他姆妈冲冲喜,二来可以早些接替他的姆妈学学料理家务,三是如果有造化的话,还可以早些生娃儿,让家里人丁兴旺起来。
后来就有人悄悄给他的文迎说了一门亲,那个时候,文迎不大,还在列文先生的私塾念书。有在一起的男娃儿知道了,就背地里笑话文迎:“听说你老爹要给你找个煨脚的,那你每天夜里都有人陪你睡瞌睡了——,嘻嘻嘻——”
小孩子听了这话就觉得很侮辱人的,文迎回家就大声吵闹,不愿意接受爹爹的想法。可是看到姆妈在床上难过的样子,他又不好再说了。
文迎的爹爹很会打理家里刚分的几亩地,就有了一点积蓄。红芬进文迎家里的时候,才十二岁多一点,比她的巧玲现在还要小。
她和文迎在一起,也就像哥哥和妹妹一样。红芬从小就脑子灵活,嘴巴乖,慢慢地文迎就离不开她了。
每天晚上,文迎的爹爹要服侍他的姆妈,文迎就和红芬在一起睡。开始文迎还是像以往一样,上床就睡着了。不知怎么就觉得睡一会就想尿尿,但是一醒来,他又怕尿了床,红芬笑话他。就起床去尿,结果没有尿出来。红芬就蒙在被子里笑话他,文迎就说:“我尿尿有什么好笑的?”红芬就问:“你尿不出来呢?”文迎不好说出口。
红芬就主动又用手帮他,文迎就立马有了想尿尿的感觉。红芬就拉着文迎的手,告诉他:“我是女娃,你是男娃,我们两人是不同的。”
从这开始,文迎对红芬产生了很大兴趣。
红芬虽然也不明白,但是她意识到,这就是男女在一起的事情了。俩人这样天天在一起,身子就发生了变化。文迎的姆妈告诉她,这就是女人来了月经,以后每月都来的,只要来了就说明你长大了,可以和文迎同房了。红芬不知道,就说:“我不是每天都和文迎在一个房里睡吗?”
文迎的姆妈,也就是红芬的婆婆就告诉她怎样才叫同房。
红芬听了婆婆的话,就告诉他,男女同房的事,文迎听了很好奇,就按照红芬说的话做。
想到以前的这些事,躺在拖椅上的红芬又禁不住自己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