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沉香却正色道:“江少门主,不是沉香信不过你们栖霞门的人,而是那人根本不是栖霞门的人!”
“嗯?”江城月不由吃了一惊。
“贵门的武功讲究灵动,以快捷为主,是以下盘轻逸,要求灵活,而方才那名狱卒的下盘极是沉稳,一见便知是练习谭腿类外门功夫的高手,肯定是天冥宫搜罗的手下,你说这饭菜能吃吗?”薛沉香缓缓道。
江城月听了不由汗颜:“我太大意了。”
田尺儿却眼见到口的美食不能吃,不由大是舍不得,不由道:“你们总是杞人忧天,我就不信……”
薛沉香从头上拔下一根银钗来递给田尺儿道:“你若不信,可以用这个试试!”
田尺儿拿过银钗,倒过头来,打开壶盖,只往酒壶里一插,银钗立即变做乌黑之色,不由哧了一跳。
薛沉香这才道:“这次你总该相信了吧?!”
田尺儿吐吐舌头,叫道:“好险!”
“看来李汉成现在是想置咱们于死地了。”田大人不由叹道。
“他以前就没想过?”薛沉香冷笑道。
一句话未完,就见钟晓年急急走了来,朝薛沉香一拱手:“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薛沉香上下打量了钟晓年一眼,微微一笑:“当然可以!”
“那请姑娘跟我来!”钟晓年开了锁道。
田尺儿不由叫道:“薛姐姐……”
薛沉香回过头来轻轻一笑:“放心吧!傻丫头,在这长宁,还没人能吃得了我!”
来到一间偏房,钟晓年朝里一让,道:“姑娘请坐!”
薛沉香也不再谦让,直接往椅上一坐,呷了一口茶问道:“不知钟大人突然请小女子来有何指教?”
钟晓年忙道:“指教不敢,敢问姑娘,贵姓尊名,仙乡何处?”
薛沉香笑道:“钟大人这是查户籍呢,可如果本姑娘不说呢?”
“姑娘不说,在下也不敢多问;那么姑娘来长宁是路过呢,还是要长住?”钟晓年忙问道。
“路过如何,长住又怎样?”薛沉香又呷了一口茶笑道。
“姑娘倘是路过,咱们主上自当为姑娘整酒接风,恭送出境;若是长住,城东老街那边有好宅一栋,敢请姑娘移玉东街,聊表咱一点心意,”钟晓年恭恭敬敬地道。
薛沉香不由又笑了,盯着钟晓年笑道:“钟大人,你是这里小刀门还是紫昆帮的人?”
“在下不才,在紫昆帮中坐的是第十四把交椅!”钟晓年忙道。
薛沉香摇摇头:“果不出我所料,可江边那块地,人家栖霞门都没说些什么,你们两家却争的死去活来。”又道:“你回去可直截告诉林天豪,本姑娘在长宁既不是路过,也不是要长住,只是办完一件事就走,但你们两家的事,本姑娘不会插手,不会帮你们,自然也不会去帮姓梁的。”
钟晓年立即一抱拳,感激地道:“多谢姑娘,只是要咱们如何相信你呢?”
薛沉香一听,不由冷笑道:“如果你们认为你们的那几个所谓‘高手’能挡得住咱们的话,你尽管不信好了!”
钟晓年脸色一变,忙道:“姑娘说哪里话了,你也知道,现在人手很吃紧,不敢有一点差错;这几日在下所做的,姑娘也明白,姑娘就给在下个面子,透个底儿吧!”
薛沉香噗嗤一笑,笑道:“钟大人,说来说去你还是想套本姑娘的底细。罢了,告诉你也无妨,但你不要对外人说,也不要让林天豪来,本姑娘讨厌应酬。”
“这个晓得。”钟晓年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