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明里配合的抖了抖,做出害怕的模样,又笑了起来。虽然好友性格恶劣了些,但是他长得好,人又善良,蒋明里怎么可能怕他?
梁昔若无其事的跟蒋明里道别,若无其事的回了医馆,却并没有如往常一样开张营业,而是把自己关在卧室里,许久没有出来。
次日,梁昔便恢复了正常,或者说,是表面上恢复了正常,梁昔坐在医馆里给人诊脉,医馆里虽不算人满为患,但是小神医的牌子在那里杵着,梁昔的医馆也不缺病人。
门外,有个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了梁昔许久。
“排队排队!”身后的病患不满道,小神医这里向来没有空闲的时候,所以求医的病人都要排队等候,这人上来就插到前面,是什么意思?
“知道了,我就看看,我不是来看病的。”中年男子皱眉道。
梁昔抬起头来,确认自己不认识对方,也就问了一句,“这位大叔有什么事情吗?”
“你就是梁昔?”对方似乎在确认什么,但还是抱有怀疑。
梁昔容貌大变,若是以前的熟人确实是认不出他的,梁昔一时间没有说话,毕竟,在京城里,他以前的熟人没有几个,最有可能的还是小胖子的生身父亲一家,梁昔笑了笑道:“我就是梁昔,这位大叔是?”
“你不认识我了?”对方听梁昔承认自己身份,刚点了点头,又听梁昔后半句话,惊讶的指了指自己。
梁昔无辜的摇摇头,“确实是不认识的。”
“我是梁侯府上的管家,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梁正祥道。
“梁侯?”梁昔笑了,“这位大叔找错人了吧?我与梁侯可没什么关系。”
梁正祥一愣,一时间又不确定了,他是听旁人说起安明街这边来了个叫做梁昔的小神医,据说与谭姨娘长得有几分相似,他这才过来看一眼,长得确实是与他印象里的梁昔很像,只是瘦了些,但是他印象里的梁昔憨傻痴肥,跟面前这个乖巧机灵的小神医气质上又不像是同一个人,他一时间竟不敢确认了。
见梁正祥愣住,梁昔摇摇头,道:“您要是没什么事儿,就先出去吧!我们这里都是得了病的,万一您沾染上了什么,传回梁侯府上就不好了。”
梁昔这么一说,梁正祥也是一惊,连忙退了出去,又在门口站了会儿,他还是觉得梁昔就是他们府上赶走的小公子,可他不是被送到百里之外的周家庄去了吗?怎么出现在这里了?而且还变成了个大夫?他印象里,梁昔蠢笨不堪,谭姨娘可从未教过梁昔什么医术。
难道真是误会了?梁正祥不敢确认了,转身离开,还是回去派人去周家庄打探一下才是正经,虽说梁昔已经被除族,但毕竟是府上出去的,还是要确认下这人到底是不是才行。
梁昔见他走了,也没有理会,他的身份很好探查,便是隐藏,也藏不了多久,反正他已经是被除族的了,梁侯府便是知道了他就是梁昔,也管不着他,最多是彼此碍眼罢了,他还嫌弃梁侯府碍眼呢!
梁昔把这桩事放下,给面前的病人诊治,门外,突然热闹起来,几个侍卫打扮的男子涌了进来,其中似是领头的一个人拿着一张请帖进来,恭敬的交给了梁昔,道:“梁大夫,这是我家主人的请帖,还请梁大夫于酉时在明凡居一聚。”
梁昔接了过来,“你家主人什么病?”
对面的人一愣,尴尬笑了笑,“梁大夫误会了,我家主人请梁大夫吃酒。”
“没有病请什么大夫?”梁昔拧起眉头。
侍卫无奈继续赔笑,“梁大夫还是先看看请帖再说。”
梁昔打开扫了一眼,果见上面的落款是殷韶景,他就知道!他来京城之后一直低调行事,与人交好,却也没认识什么权贵,能搞出这种阵仗来给他送请帖的,除了他没有旁人了!
梁昔淡淡的合上请帖,面无表情的道:“你家主子确定是请我吃酒不是治病?”
“当然是喝酒,我家主子没病。”侍卫强调。
看到他主子的名讳了吧!觉得荣耀了吧!要不是全京城的姑娘哥儿都盯着他主子,他们也不会如此隐藏身份,只称呼主子而不是楚王了,想来梁大夫此刻也是受宠若惊,不敢置信了吧!
侍卫想了想又补充道:“梁大夫不必妄自菲薄,我们主子很欣赏你的医术和为人,是真心想要与你交好。”
梁昔挑挑眉,“妄自菲薄?”
“嗯……”侍卫有点怀疑自己说错话了,好歹也是楚王府拿得出手的门面,侍卫还是有点眼力见的,连忙改口,“是我说错了,主子已扫榻相迎,还请梁大夫准时赴约。”侍卫拱手一礼。
“放心,我一定带好药箱,准时赴约。”梁昔颔首。
“额……”为什么这个梁大夫就放不下治病这一茬了呢?楚王真的只是想请他吃饭,不是治病啊!
见侍卫神色间有些无奈,梁昔道:“上次有幸见到你家主子,虽然只是远远看了一眼,但我断定,你家主子有病,得吃药!”
侍卫一惊,“梁大夫,这话可不能乱说的。”
“是否乱说,你回去问问,你家主子,是不是脑子有病。”
侍卫一顿,为啥他觉得这话听起来不太像是好话呢?梁昔已经继续道:“总之,我带药箱去,自然有我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