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怎么了?”高泰河疑惑。
“你做什么呢?逗猫呢?”梁昔皱眉道。
高泰河这才明白梁昔是看不惯自己喂阎仆吃蜜饯了,连忙解释,“药太苦了,我想让他吃个蜜饯,他这人,吃苦都宁可忍着,肌肉都绷紧了,都不肯说一声漱漱嘴,我就让厨房给找了点蜜饯。”
“你对他也稍微尊重些,别忘了,他毕竟跟你地位相等。”就算他喜欢你,你也不该骑到他头上作威作福,用那种近乎调戏的神色逗他,梁昔鄙夷的看着高泰河,这可还没怎么样呢!
高泰河哪能看不出梁昔的心思,这是觉得他仗着阎仆崇拜他欺负他了?高泰河冤枉死了,“殿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见他这么忍着,觉得没必要忍这个苦头,才会哄他吃蜜饯的,你不知道,他不塞不行,我又不能强塞,只能连哄带骗的。”
梁昔皱眉,还是不肯接受这个说法,道:“我不知道你心思如何,如果你不乐意跟他走得近,现在就可以告诉我,我找其他人照顾他,也免得为难你,也羞辱他,你离他远些,对你们彼此都好,如果你乐意跟他亲近,那我无话可说,别说是喂蜜饯了,便是嘴对嘴喂药我也管不着。”
高泰河一惊,他怎么觉得梁昔似乎明白阎仆的心意呢?又或者是他疑心生暗鬼,梁昔只是字面的意思?高泰河不说话了。
梁昔又问了一遍,“你到底怎么想的?愿意照顾他吗?”
不管梁昔到底什么心思,这个问题却明摆在高泰河面前,如果他不愿意接受阎仆,就应该趁着这个机会远离他,拉开两人的距离,若是他愿意接受阎仆,则应该告诉梁昔他会好好照顾阎仆。
高泰河沉默下来。
梁昔明白了他的沉默,沉默就是犹豫,犹豫就是不喜欢啊!不过也应该,阎仆的心思起的确实是让人诧异,而高泰河还是想要娶妻的人,想来以前对阎仆也没那个心思,突然之间告诉他,阎仆喜欢他,他不能接受也理所应当。
只是,正因为不接受,梁昔才不能忍高泰河这么对待阎仆,好像在拿阎仆逗乐子一般。
梁昔皱眉,“就这样吧!你不必再照看他了,我找其他人来,或者我看他两天也行,给他调理一下,也能早日好起来。”
“我……我没问题的……我可以……”高泰河连忙道。
“得了吧。”梁昔摇头,“看你为难的表情,何必呢?不过我也能理解,毕竟,你们俩以前关系也不大好,他总是欺负你,到底是我强求了。”
高泰河觉得他们的关系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已经很好了,他几乎是重新认识了一遍阎仆,他甚至觉得阎仆有点可爱,但是……
“那你是想照顾他了?”梁昔见高泰河似乎有些想解释反驳,挑眉笑道:“那我还把他交给你,让你们培养下感情?”
高泰河后背一麻,培养感情什么的……还是算了吧,高泰河又缩了回去,不吭声了。
梁昔有些失望,但也没再为难,道:“你忙去吧,记得喝药防备,免得自己感染了瘟疫,过几天等阎仆好了,我们就回京了。”
“是。”高泰河心底里有些失落,梁昔已经转身离开了,高泰河愣愣的站在原地,若是回京,他跟阎仆是不是又要回到以前那种状态,彼此各自忙各自的事情,阎仆站在主子的身后仿佛影子,而自己也只是在回禀消息或是换班的时候偶然碰到他?
再也见不到怕喝苦药又能忍到肌肉紧绷,可爱又倔强的阎首领了呢!高泰河苦笑着勾了勾唇。
屋内,进来的只有梁昔一人,阎仆往后看了看,问了句,“高首领呢?”
梁昔不忍告诉阎仆高泰河并不想照顾他,也不打算接受他,只是道:“他有些事情要忙,这些日子我来照顾你,你快些好起来吧!咱们要回京了,我都想阿福了。”梁昔假装抱怨,把话题引到自己身上。
阎仆也顺着想到阿福,道:“出来快一个月了,也不知道小郡王是不是又长大了些。”
小孩子一日一变,梁昔听闻这话,心里当真浮现一丝思念,说起来,他的玩具还在自己这里呢,也不知道没有心爱小玩具的阿福,平日里会不会伤心的哭嚎,殷韶景,你完了!每每想到此事,梁昔都忍不住愤怒,见过这样当爹的吗!见过吗!
梁昔给阎仆诊了脉之后,便让他好好休息了,他不能给阎仆直接用系统兑换的药物,那药效太快,会让人生疑,等阎仆再次睡醒之后,已经是傍晚了,梁昔才告诉阎仆关于他那书匣子的来历,还道:“这事还得保密,听说这些东西是水月谷只传谷主的宝贝,是水月谷的立足之本,公俊风本不愿意给我的,是我哄骗来的,说不准他什么时候想起来就后悔了,你也千万别在他面前说。”
阎仆连忙点头,“我明白了,一定会把这些书籍好好送到太子府,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损毁,也不会落到外人手里,殿下放心。”
梁昔点点头,暗卫都有自己的办事的路子,他不必多问,总之,阎仆会帮他做到的。
“高首领呢?”阎仆睡醒之后,又想起来了,“他忙什么呢?”在这里能命令他们的只有梁昔,但是梁昔也没什么事情要他们做啊?
梁昔心酸的不行,走过去抬手按在阎仆肩膀,道:“他爱忙什么忙什么!你这么好,以后我给你找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