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诉觉得稀奇,“这回怎么这么配合了?不嫌浪费时间了?”
司以涧笑了一声,“对,我改主意了,我得早点治好。”
周诉已经猜到了,“因为万宜?”
司以涧没说话,相当于默认了。
周诉随口一说,“你确定……嫂子喜欢的是你,不是副人格?毕竟,副人格喜欢嫂子,咱们都知道。”
司以涧一怔,没有说话。
周诉发觉自己说错了话,急忙说,“哈哈,我开玩笑的。嫂子自然是喜欢你了,副人格算啥呀,是吧。”
司以涧脸上犹如结了冰,他沉默了。
他一时间不确定,这个问题的答案。
周诉沉默了好一会儿,有些小心地问,“司哥,你真的很在意吗?”
司哥心情好的时候,经常毒舌调侃他们。只有关系好的朋友才知道,司哥生气或者难过的时候,都是无声无息的。
“没事。”
电话挂断了,周诉懊恼地拍自己脑袋,“你傻不傻呀你,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下完蛋了!”
后也没办法了,周诉干脆联系万宜,“司哥记性不太好,你提醒一下司哥,每天准时吃药。”
万宜想到司以涧说起的怪病,很听话,“没问题的。”
周诉深呼吸一口气,就算做他将功补过吧。
司以涧独自坐在房间里,没有开灯。
他一直不想提起副人格的事情,像是一种预感,他讨厌不能完全掌控的事情。
像是刚开始对于万宜,也像是万宜对他和副人格的感情。
他心里清楚,万宜并不知道他和副人格的区别,她只以为他们是一个人。
但他知道不是,他能透过记忆里的蛛丝马迹,确定万宜对她态度的转变,常常是因为副人格出现。
他不确定,万宜,究竟是对他,还是对别人。
忽然听到了万宜的声音,司以涧一时间有些怔愣,“怎么不开灯啊?这里这么黑。”
司以涧停顿了一下,开口,“没来得及,你把灯打开吧。”
万宜脚步声渐渐靠近,灯光突然打开的时候,甚至有些刺眼。
司以涧微微闭上眼睛,再睁开,就看到了万宜手里端着的碗。
“这是什么?”
万宜笑嘻嘻地说,“周诉让我提醒你吃药,时间差不多了,我干脆就把你给你拿来了。已经泡好了,小心烫。”
司以涧眸子淡淡的看着碗里的药,缓慢地接过来,掌心一片温热。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他突然觉得,其实可以不用介意。只要他的病治好,副人格消失,万宜就会是他一个人的。
司以涧微微一笑,“好。”
他把碗里的药全喝完,其实有点苦,不过他没在意,压下了舌头上的苦涩。
万宜却从口袋里拿出三颗糖,“两颗给你,一颗给我。”
她给司以涧解释道,“吃糖的话,吃药就不觉得苦了。”
她一贯是这样,司以涧看着剩余的一颗,“你不喝药,还要吃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