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雾白色的晨光从东方升起,简妤珠家的绿植还结着水珠。
司以涧已经开车抵达简妤珠家楼下,简妤珠刚起床,把要上学的乐乐叫起来,她已经吃完早饭开始打游戏了。
司以涧敲门,简妤珠打开房门,头也没空抬,忙着打游戏,“万宜在卧室里面呢。”
司以涧走进去,万宜还睡着,司以涧把她抱起来,万宜嗯了一声,无意识地抱紧了他。
简妤珠刚打完游戏,看着万宜被司以涧抱在怀里,难以忍耐,“我说司总,你能不能稍微尊重一下我?我人还在这儿呢,你们就这样?不太好吧。而且,人万宜都还没醒呢。你着什么急啊。”
司以涧直接把万宜抱出去了,简妤珠在背后冷哼。
副驾驶座上的女孩安静睡着,他将座椅放到最低。
车速放到最慢,在早高峰的高架上显得尤为特殊。
后面的车早就心有怨言,想鸣笛示威,一看车标,迈巴赫。
这片寸土寸金的地方能开得起迈巴赫,肯定不是普通人。
惹不起,怒火也只能悻悻消失。
红灯了。
万宜在睡梦中听到鸣笛的声音,微微皱了下眉,还没完全醒过来,她还想睡,在醒与不醒中徘徊着。
依稀察觉到头上有阴影,万宜薄而密的眼睫轻颤,眼睛睁开,平日里又黑又亮的眼眸此刻泛着薄薄的水雾。
仿佛突然闯进森林的麋鹿,因为太过美丽,惹得猎人动了心,不想让她离开。
司以涧偏过头,注视着她,像要把万宜吸进眼睛里。
司以涧轻叹,伸出手掌,遮住她的眼睛。
他受不了了。
“唔……”
万宜还没反应过来,唇就被温热又柔软的东西压住。
好像还是薄荷味儿的,神奇的是,她一点也不讨厌这个味道,甚至想要知道是什么东西。
但那种感觉已经触电般离开,司以涧的眸子里黑的透不进一丝光亮。
万宜迷蒙的歪头:“司以涧?”
“你怎么在这里,我不是在简妤珠家里睡觉吗?”
她看看司以涧,又看看自己,低着脑袋努力地思索。
司以涧沉默,陌生的情绪席卷了他。
万宜抬起头来,手指按着唇瓣,迷茫的看着司以涧。
刚刚,她是被亲了?不对啊。
他没说话。
“怎么可能,我一定是在做梦,对,在做梦。”
万宜用小手遮住嘴巴,打了个哈气,头歪到一头,竟然又睡过去了,嘴巴里嘟囔着,“没错,就是做梦。”
竟被当做梦中了吗?
想让她发现又不想让她发现,到头来,被牵绊住情绪的人只有他而已。
他伸出手,把万宜不老实吃到嘴里的头发温柔挽到耳后,然后手并没有离开,擦着脸庞,感受着温热的温度,最终停留在唇上。
眼眸幽暗的停在那抹粉上,克制的揉捏。
万宜是被饿醒的,习惯性去摸手机,没有摸到,自己反而因为手伸得太长从床上摔下来了。
这下子彻底醒了。
等下,她这是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