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里,还有爸爸吗?
二婶看她不说话了,气焰更嚣张,“你们一家子穷鬼,要不是攀附着我们司以涧,早都饿死了,还有脸跟我顶嘴?”
万宜没有见过这样恶毒的话,一时间竟然愣住了。她想反驳,可气得说不出话来。
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我倒是不知道,二婶对万宜这么有意见,解释一下?”
转头一看,司以涧站在不远处,修长高大的身材,棱角分明的轮廓盛气逼人。
二婶本就是趁着司奶奶不在,才想着欺负她,哪里想到司以涧来得这么快,顿时哑巴了。
“我……也没说什么,就是想让万宜谨慎一点,不要大手大脚浪费钱。”
她知道,万宜身上这件衣服,顶她几乎一年的收入。
司以涧冷笑了一声,眼睛让人不敢直视,把万宜拉入怀中,“我的钱,我愿意给我妻子花,有问题?”
司以涧说完,还弯腰距离很近在万宜耳边询问,“她说的是真的?”
万宜像是找到了能撑腰的人,理直气壮又莫名委屈,“她说,我是穷鬼!还说我是花瓶!”
万宜可怜巴巴碎碎念,“说我花瓶就算了……我才不是穷鬼呢……等我工资发了,我就有钱了……”
司以涧逼视二婶,“我的财产就是万宜的,你这话,是在说我也是穷鬼?”
二婶扛不住了,想把事情揭过去,“你们怎么当真了啊,这么认真干什么,我不就是开个玩笑,随便说说。”
司以涧眸子微眯,他强大的气场令人生畏,“二叔和我说的项目,驳回。我不和不尊重我妻子的人合作。”
二婶脸色一白,“我又没说什么,你这是干什么?那我不说了,别影响咱们公司啊。”
她老公没能力,他们就指着司以涧指缝里的油水过活,才能过得滋润。
要是惹了司以涧,他们就完了。
但是司以涧已经垂下眸子,和万宜说话,“没事吧?”
他和万宜对视,对着她笑了一下。
万宜刚才的气愤早就没了,脸颊甚至有点发烫,嘟嘟囔囔,“我能有什么事啊。”
“没事就好。”
他带着万宜往里走,万宜眸子落在他修长的手上。
她的手上留着他的温度,司以涧的手几乎能把她的整个包住。
万宜脸色潮红,他的手……还没松开她呢,还……拉着呢……
司爷爷正坐着喝茶,“孙媳妇,我最近棋艺进步不少,咱们一会儿再下几局。”
万宜憋笑,“爷爷,您又从哪里偷师的?”
司爷爷吹胡子瞪眼,“你这说什么呢,我从我老朋友那儿学的,算什么偷师!对了,这会儿他出去了,等他回来,你们见一面,他家是做衣服的。”
司爷爷话说得简单,万宜却知道,他的老朋友肯定不是简单的做衣服,不过她没多问。
司家其他人进来,就见司爷爷和万宜一老一小亲密地下棋。
过一会儿,司爷爷还气得不停念叨,“等我再想想,你别着急啊。”
二婶本来想让司爷爷帮忙,现在却吓得几乎瘫软。
仅仅一个多月不见,万宜就和司爷爷那么熟络,司以涧也被迷了心窍。哪能让她捏扁锉圆。
可……那个合作,总不能说不谈就不谈了。那可是一大笔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