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民不与官斗。什么廉政?都是屁话!”大少奶奶火大的嗤之以鼻。
闻言,夏雪妃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如遇坎,就得自己过。外人又能帮得了多少?
入夜,沐浴更衣后,夏雪妃披着长发,走到窗边抬头仰望着圆月。久久才步回床边掀被躺下。
当初的绝决跳崖,原以为此世就此结束就好!
谁曾想,她的命够硬。从几十丈高的悬崖跳下,不但一路有积了厚雪的树枝相挡,化去大部份坠力。摔落地面时,也是落在厚厚的积雪上……
路过的白老爷将她救回了凤关,还请来郡中医术最高明的大夫冶好了她摔断的右腿,不过脸上那道最初深可见骨的伤口……
拉拢被褥,夏雪妃并不为毁容的事伤心。再美,也不过是一张皮囊。至少,这半年来,她从没过得如此安静过。
这样就好!
半夜时分,迷迷糊糊中夏雪妃被一些声响吵醒:“珠儿。”
房门被推开,一个丫环跑了进来:“箫姑娘,您怎么啦?”
夏雪妃从床上撑坐起来:“外面怎么那么吵?”
“听说是二少爷晚上回家的路上,不知道为何把周会长的儿子打伤了,已经被抓住了官府。老爷和大少爷正赶去救人。”珠儿表情着急的说道。
“你先下去休息吧!”夏雪妃没有再说什么,重新躺下床。
一大早,整个白府人心慌慌。
“老爷,您想想办法一定要把启儿救回来,就算倾家荡产也无所谓。大不了从此以后我们一家人男耕女织,粗茶淡饭的过一生。”白夫人眼睛红肿似核桃,不断以手帕拭泪:“大姐临走前把两个孩子交给了我,要是启儿出了什么事,我还有什么脸去见地下的大姐呀。”
“好了!要是倾家荡产就能把启儿救出来,我还会坐在这里发愁吗?”白老爷已被儿子的事折腾的焦头烂额:“周少爷如今怕是废了,人家明摆着是要启儿的命,就算我们把钱全数双手奉上,人家也不会答应!”
“那……那该怎么办!”白夫人哭得更凶。只恨自己是个妇道人家,家中出了天大的事,半点忙也帮不上。
“不好了,老爷……老爷,不好了。”一个小厮火烧眉毛的从大门一路大喊跑来:“老爷,三少爷为救二少爷去衙门敲鼓,县令说三少爷糊乱扰乱公堂,也被关起来了!”
“什么?”闻言,白夫从位置子拍案而起,一时急火攻心,差点昏倒。
“老爷,您快想想办法救救两位少爷吧!”那小厮跪在地上大哭。
“老爷……你要支持住呀。你要是也倒下了,那我们白家就真的完了。”白夫人哭着将丈夫扶坐下来,一个劲儿的抚着丈夫的背,帮着他顺气。
“真是……啊……真是天要亡我白家呀!”好不容易缓过来的白老爷,也忍不住哀哭起来;“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呀……”
“爹,三弟他……”一直在外找关系的大少和大少奶奶,也以最快速度赶回来。
“天啊!我们白家到底造了什么孽呀?”白老爷绝望要悲喊。
“爹,二娘。”大少奶奶抱着白夫人就是嚎啕大哭。
一直站在厅外一角的夏雪妃,再也看不下去。转身无力的靠在墙上,袖中的双手不禁紧了紧。
只要她站出去,白家现在面对的一切困境立马迎刃而解。只是自己,又得重回到那个高高在上,却终日提心掉胆的位置。
“呜呜……爹……娘亲……呜……”在奶娘怀里的小静也大哭起来,小小的眼睛里泪水直蹦。
夏雪妃上前去接过小静,轻轻拍哄着她小小的背部,随后取下左手上的白玉手镯:“大少。你马上拿着它去军营找东方将军,找到之后,叫他先带人去衙门将两个少爷救出来,再来见我。”
闻言,悲痛中的白家人齐齐的看向她。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夏雪妃直接将手镯塞到他手里。
“那东方将军是箫姑娘什么人?”就凭一个镯子就请得动鼎鼎大名的东方将军?白少奶奶擦着眼泪问到:“万一他不帮怎么办?况且军不参政,这是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