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晚,月色黯淡无光,仿若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遮蔽。秦虎依照顾献忠精心筹谋的计策开始行动。他一马当先,率领着一小队精锐士兵,士兵们手中紧握着寒光闪闪的武器,还携带着那些制作得惟妙惟肖的稻草人及旗帜,悄无声息地朝着官军营寨缓缓靠近。
夜色浓得如墨汁一般,深沉至极,仿佛能将世间万物都无情地吞噬。秦虎目光坚毅如铁,猛地一挥手臂,士兵们当即心领神会,使足浑身力气奋力敲响战鼓。“咚咚咚”,那沉闷而有力的鼓声瞬间打破了夜晚的死寂,士兵们齐声呐喊:“冲啊!杀啊!”这声音响彻云霄,气势磅礴如汹涌的洪流。
官军营寨内,原本沉浸在香甜睡梦中的官军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动静猛地惊醒。他们一个个睡眼惺忪,慌乱不堪地从营帐中连滚带爬地冲了出来。只见他们衣冠不整,神情紧张到了极点,眼神中充满了惶恐和迷茫,如同迷失在黑暗中的羔羊。
“别让反贼跑了!追!”官军将领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声音中透着焦急与愤怒。这支官军足足有一万人之众,装备精良,骑兵们骑着高头大马,手持长枪,寒光闪烁;步兵们则配备着锋利的刀剑和坚固的盾牌,威风凛凛。
秦虎见官军如潮水般汹涌追了出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大声喊道:“撤!”士兵们训练有素,迅速转身,步伐整齐有序地按照预定路线有条不紊地撤离。
官军在后面紧追不舍,然而追了一段路程后,他们逐渐发现前面的人影越来越稀疏。“不好,中计了,快回去!”官军将领这才如梦初醒,气急败坏地吼叫着,声音中充满了懊恼与不甘。
就这样,连续数个夜晚,官军都被如此反复折腾,早已疲惫不堪,士气也随之变得萎靡低落,犹如霜打的茄子。
官军这边,总兵曹玄、副总兵李德禄以及其他将领面色阴沉地聚集在营帐内,共同商讨应对之策。
曹玄眉头紧皱,宛如两道深深的沟壑,双手叉在腰间,脚步急促地来回走动,怒声说道:“这明显是敌人的疲兵之计,简直太可恶了!咱们五万大军,还有精良的弓弩和投石车,居然被这般戏弄!”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李德禄坐在椅子上,手指不停地轻敲着桌面,忧心忡忡地叹气道:“可咱们如今究竟能如何是好?大家都各抒己见,说说想法。”他的脸上写满了忧虑与无奈。
一位将领“噌”地站了起来,双手恭敬地拱起,咱们对敌人的具体情况一无所知,这般贸然行动,结局只会更加糟糕。”他的语气中满是谨慎与担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争得面红耳赤,吵得不可开交。
曹玄怒不可遏,猛地一挥手,声嘶力竭地吼道:“都别吵了!”营帐内顿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他脸色阴沉,沉思了片刻,万般无奈地说:“看来除非强攻珋鼎县,否则别无他法。”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决绝与无奈。
李德禄犹豫再三,说道:“总兵大人,强攻的话,咱们的伤亡恐怕难以估量,而且珋鼎县的贼军战斗力不容小觑,他们熟悉地形,咱们的投石车和弓弩未必能发挥最大作用,恐怕……”他的话语中充满了顾虑与担忧。
曹玄瞪圆了双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吼道:“那依你之见,究竟该怎么办?难道就这么被敌人一直牵着鼻子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不满。
李德禄顿时语塞,沉默不语。
曹玄咬了咬牙,决然说道:“就这么决定了,晚上大军分成两批,一批上半夜,一批下半夜。”他的语气坚定而决绝。
李德禄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也只能这样了,希望能有成效。”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期盼。
夜幕降临,官军营地内灯火通明。上半夜的士兵们全副武装,精神高度紧张地望着营寨周围,手中的武器握得紧紧的,掌心已满是汗水。而值守下半夜的士兵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睡又不敢睡,一颗心始终悬着,生怕敌人突然杀将进来。
张献忠这边,众人看到计谋奏效,皆兴奋异常。
周铁蛋满脸笑容,大笑着说道:“这下官军可被咱们整得惨不忍睹,看他们还能支撑多久!”他的笑声爽朗而豪放。
陈情令神色严肃,说道:“不过咱们万万不能麻痹大意,说不定官军会想出防备之策。”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谨慎与警惕。
张献忠微微点头,说道:“嗯,继续密切观察官军的动静,等待最佳时机,一举发动进攻。”他的目光深邃而坚定。
就这样连续十几天,张献忠一直密切观察着官军的动静。每日他都站在高处,用犀利的目光审视着官军营地,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
他看到官军士兵们一个个面容憔悴,眼神涣散,走路都像是拖着沉重的枷锁,显然已是萎靡不振。
这天夜幕降临,张献忠神色坚定地召集众将。他双手背在身后,在营帐中来回踱步,而后猛地停下,目光炯炯地说道:“时机已到!”
“告诉秦虎,今晚三更率领的第二军团由正面发起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