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顺土司握紧拳头,声音颤抖地说:“看这架势,张献忠是不拿下我们誓不罢休啊!”
镇宁土司咬了咬牙,恨恨地说:“可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
这时,一名将领捂着受伤的胳膊,艰难地走过来,道:“土司大人,我们兵力损失惨重,这样下去,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安顺土司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说:“再坚持坚持,援兵说不定马上就到了。”
然而,他心里也没有丝毫底气,望着城外那黑压压的敌军,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城外,张献忠骑在高大的战马上,远远眺望着城头的惨状,嘴角上扬,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正欲开口对身旁的将领们说些什么,突然,一名影卫如鬼魅般闪至他面前,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大帅,抓到一个从贵阳来的细作!”
张献忠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沉声道:“带上来!”
不一会儿,一个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的人被押到张献忠面前。
张献忠冷冷地问道:“说!你从贵阳来此,所为何事?”
那细作身体颤抖着,眼神充满恐惧,却咬紧牙关,闭口不言。
张献忠怒喝道:“哼!不说是吧?来人,给我严刑拷问!”
身旁将领齐声应道:“是!”
这时,徐以显走上前道:“大帅,莫要着急,或许此人就是那些土司派出去的信使。”
张献忠微微眯起眼睛,思索片刻,缓缓说道:“把他放进安顺。”
孙可望面露疑惑,赶忙道:“大帅,这恐怕不妥吧。
万一此人将我们这边的情况透露给城中守军,那可如何是好?”
张献忠冷笑一声,道:“哼,本帅自有打算。
此人若真是贵阳派来的细作,把他放进安顺,必能引起城中的恐慌和猜疑,还能让那些土司知道没有援军。”
秦虎上前一步,抱拳道:“大帅英明!如此一来,说不定能让城中守军自乱阵脚。”
徐以显微微眯起眼睛,捋了捋下巴的几缕胡须,郑重地点点头,道:“大帅此计甚妙!依属下之见,趁此机会,我再写一封招降信,让那细作带入城中,双管齐下,定能让城中守军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张献忠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之色,道:“嗯,此主意不错,那你速速去办。”
徐以显很快写好招降信,呈给张献忠。张献忠看后满意地点头,让人把细作带去城门口。
守军得知是贵阳来的信使,赶忙放下吊篮。
细作被吊上城头后,火急火燎地对安顺土司说:“总督说贵阳目前兵力匮乏,正在从其他地方抽调兵力,只是还需要些时间,让您务必要守好城池,不日援军就会抵达。”
说到此处,细作变得吞吞吐吐起来,眼神飘忽不定,犹豫好一会儿才从怀里拿出一封信:“这……这是外面的贼军让我带给大人您的信。”
安顺土司顿时眉头紧蹙,目光如炬地死死盯着细作,怒喝道:“哼!究竟是怎么回事?给我如实招来!”
细作吓得浑身猛地一颤,“扑通”一声跪地,不住磕头道:“大人饶命啊!小的奉命传达总督大人的话,半道被贼军擒拿,不得已才帮贼军带来书信。
那张献忠说了,如果我不把这信带给您,就要将我诛杀。”
镇宁土司在一旁赶忙道:“先瞧瞧这信里究竟写了些啥。”
安顺土司面色沉凝,缓缓打开一封信函。
当看清信上内容乃是张献忠的招降书时,他的脸上并未如众人预料般涌起愤怒之色,反而是语气平淡地开口道:“张献忠在这信中承诺,若我们投降,便不会加害,还会给予荣华富贵。”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镇宁土司面露犹豫,小声嘀咕:“如今援兵迟迟未至,城中粮草将尽,将士伤亡惨重。这……或许真是一条活路。”
就在这时,一名年轻的小土司挺身而出,义正言辞道:“大人,不可投降,否则定会遗臭万年!我们当坚守到底。”
另一位小土司却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说道:“可若不投降,城破之时,便是死路一条,大家都将遭殃。”
一时间,众人各执一词,争论不休。安顺土司眉头紧锁,目光游离不定,时而看看这个,时而瞅瞅那个,内心陷入了极度的挣扎与犹豫不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