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转头对丫鬟们道:“我们几个说些体己话,你们不用在跟前伺候了。”
“是,侧妃娘娘。”
说着,一众丫鬟仆妇们便都出去了,随即又把门也掩上了。
见探春眼尾泛红,郑侧妃便知她定是哭过了。
因此便忙宽慰道:“昨儿的事,还望三小姐莫要往心里去才好,我家王爷虽是个肃穆寡言的,可他一向通情达理,断不会怪罪三小姐。”
顿了顿,郑侧妃又接着道:“昨儿晚上,牧风一回王府便被王爷叫去了书房,父子俩说了许久的话,想来牧风定已将自己的心意同王爷言明。”
“故而王爷才会叫我来县主府瞧瞧三小姐,说是三小姐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同西宁王府开口便是,只是贾家罪责已定,西宁王府也不好再干涉。”
听到这话后。
探春便起身行了一礼,“这是自然的,贾家之罪乃由圣上亲自判定,谁还敢拂了圣意去,西宁王府自然不该插手。”
说着,她又忍不住低头垂泪道:“至于昨日送去府上的那封信。。。。。。实在非我本意,还请侧妃娘娘替我向王爷请罪。”
闻言,郑侧妃便忙上前将人扶起,又拿出帕子替探春拭泪。
随即才笑着宽慰道:“三小姐放心,牧风昨晚已在王爷跟前替你作保,说那封信绝非三小姐所写,我们王爷不信旁人,难道还不信自己儿子么。”
听到这话后,探春脸上不由得一红。
心中顿时暖成一片。
凤姐见了,便也忙笑着道:“到底还是昭靖郡王了解我们三妹妹的人品。”
见西宁王府并不怪罪赵姨娘送去的那封信,凤姐的心才渐渐放了下来。
故而也不再主动提及此事。
见屋里没有外人,郑侧妃又笑着道:“说来还是牧风太忙了,否则他定要亲自来见三小姐一面才能安心。”
因探春和凤姐早已对秦家那与众不同的家风习以为常,故而倒也没有被这话唐突到。
否则按照京中规矩,男女定亲后都是要避嫌的。
岂敢这么大剌剌地说要见面。
见探春面露羞窘,郑侧妃便忙笑道:“请三小姐见谅,我们秦家世代武将出身,又常年在西北蛮荒之地待着,故而难免有些失礼了。”
探春忙红着脸回道:“侧妃娘娘言重了。”
郑侧妃从探春自请为秦牧风守节那时起,便已对探春另眼相看,早在心里把她当作自己的儿媳妇了。
又知凤姐是个极妥当的人,将来也是亲家。
因此便低声对她们二人道:“那南安太妃从前处处祸害三小姐,可知善恶终有报,圣上已对南安郡王府动了惩治之意,只是苦于没有实在的证据。”
顿了顿,郑侧妃又接着道:“那南安郡王到底镇守南部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故而圣上若没有实在的罪证,也不好轻易对他动手,以免寒了将士们的心。”
听到这话后。
凤姐和探春都不免唬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