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约有一个时辰。
水溶好生送走文宣帝后,便将云影唤到了书房里。
“属下见过王爷。”
“起来罢。”
说着,水溶又沉声道:“此番行刺定有内情,你暗中替本王多加查探一番。”
云影听了,心中不免一惊,忙低声问道:“难道王爷怀疑太子是被人冤枉的么?”
水溶微微摇头道:“太子跋扈愚蠢,行刺之事应是他主谋无疑,只是那三皇子绝非看上去那般简单。”
顿了顿,水溶又凝眸道:“当年他曾多次暗中拜访过本王,本王见他颇有才学,便也就同他交谈了几次。”
“几番接触下来,本王便觉此人心机颇深,不宜深交,故而之后便婉拒了他的邀约。”
听到这话后。
云影也立刻想了起来,那段日子确实有位长身玉立的贵气公子哥经常约他们王爷出去喝茶。
想来那公子哥便是三皇子了。
“王爷是怀疑此番行刺同三皇子有关?”
云影犹疑着问道:“可是王爷大约不知,三皇子也在那场行刺受了重伤。”
闻言。
水溶的眸子当即便寒了一瞬,冷声道:“哦?圣上今日竟未同我提及此事,想来圣上定然也生了疑心。”
云影斟酌着问道:“依王爷的意思,圣上也瞧出了三皇子不对么?”
“知子莫若父,圣上虽不待见三皇子,可到底是血脉相连的至亲。”
说着,水溶又沉吟道:“连我这个外人都能瞧出三皇子的不安分,圣上何其英明,又怎会被轻易欺瞒过去。”
一回想起自己当日受伤的情景,水溶便更加认定谢长闵没安好心。
那会若非谢长闵哭问不止,自己也不会一时分心叫刺客寻到下手的机会。
想到这。
水溶便寒声道:“只怕当年三皇子百般拉拢不成,便早已暗暗将本王恨上了,故而他才会想借着此次行刺,将我一道除去。”
云影一听这话,当即就变了脸色。
他没曾想自家王爷差点命丧黄泉,竟是因那三皇子从中作祟。
“王爷放心,属下定会细查三皇子近日的行踪。”
顿了顿,云影又叩头道:“属下还有一事想回禀王爷。”
水溶见他语气颇为郑重,便抬眸道:“何事?”
云影忐忑着道:“回王爷,王妃娘娘已来过书房了,亦瞧见了那些东西。”
水溶一听,当即便寒了脸,“是你把王妃带过来的?”
“是。。。。。。是属下带王妃过来的。”
云影自是听出了水溶的怒意,忙磕头道:“请王爷恕罪,属下当时以为王爷命不久矣,这才自作主张将王妃请到了书房。”
顿了顿,云影又接着道:“属下实在不忍见王爷带着满腔心意就这么去了,故而才会出此下策,请王爷责罚!”
水溶一听,当即便气得拍着桌子道:“胡闹!”
“你只顾自己不忍,那你可曾想过,若是本王真就这么去了,你让王妃今后该如何自处,岂非叫她心中不安!”
说着,水溶便蹙眉道:“本王罚你半年月银,自去外头领二十大板罢,若今后再敢这般擅作主张,便休怪本王不念旧情了。”
“是,多谢王爷饶小人一命。”
说着,云影便行礼告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