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后。
贾琏便立刻坐了起来,忙一把将人搂进怀里,笑着道:“好人儿,方才你拿那小花瓶砸我,我虽疼得厉害,可却是一点儿也没怪你。”
凤姐听得心里直发腻,忙将他一把推开了。
忍不住嗤笑道:“二爷好歹也是个男人,怎得连这点疼痛都受不住。”
“我下手自然知道轻重,那小花瓶薄得很,砸下去最多也就是个皮外伤罢了。”
说到这,凤姐又忙叮嘱道:“不过二爷只管同府医说得严重些,便说头疼得了不得,横竖府医开的药二爷也是不喝的。”
她看着贾琏头上厚厚的绷带,不由得打趣道:“以二爷的伤势,想来只须涂几日膏药便也就好了。”
贾琏一听这话,便又将人拉到了跟前,笑着道:“我这都是为了谁,好个小没良心的。”
凤姐听得脸色微红,便也不再笑话他。
忙正色道:“二爷这几日莫要出门了,以免叫人瞧出不对来。”
见凤姐面露羞怯,贾琏不由得心头发痒,更添几分逗弄之意。
便故意笑着道:“若你愿意在此陪我,那我从此再不出门也使得。”
凤姐一听,便立即红着脸啐了他一口,“想来到底是我下手太轻了些,才叫二爷还有力气说这些没正经的浑话!”
说着,她便立即起身离了贾琏。
“二妹妹过两日便要回门了,届时二爷还须同那蒋大人说明白才好。”
顿了顿,凤姐又接着道:“蒋大人乃京都府尹,薛大哥哥的案子虽说发生在京都城外,可保不齐二老爷那边会找蒋大人说情,届时只怕蒋大人为难。”
“我知晓蒋大人乃是清官,断不愿意帮咱们家遮掩那罔顾人命之事,可他顾着二妹妹的面子又不好不理,因此还望二爷同蒋大人说明白了,咱们大房这边是不插手薛家命案的。”
不知为何。
贾琏一听凤姐百般夸赞那蒋兆,心中便十分不自在。
他自然知晓自己这媳妇最是行事端正,断不会同那蒋兆有什么首尾。
可心中仍是极不痛快。
见贾琏不言语,凤姐便蹙眉问道:“二爷怎么了,可是真有什么不舒服?”
那小花瓶虽轻薄,可到底砸的是脑袋,因此凤姐不免也有几分担忧。
若不慎真把贾琏给砸坏了,她和两个孩子今后可就难了。
看到凤姐那满是关切的神色后。
贾琏心里便立刻又高兴了起来,忙笑着道:“放心罢,我自会同那蒋大人说明白。”
说着,他便将自己身侧的位置让了出来。
随即又拍了拍床,笑着道:“还请二奶奶同小人一起歇歇罢,想来奶奶方才演戏也辛苦了,小人定会好生伺候奶奶,好给奶奶解解乏。”
凤姐没理他这不正经的话。
只是理了理自己的衣裳,红着脸道:“林妹妹的婚期将至,老太太如今又病得厉害,少不得只能我替林妹妹多张罗些了。”
说着,凤姐又微微施了一礼,“还请二爷好生在家歇息,莫要胡闹,我去县主府瞧瞧林妹妹便回来。”
贾琏见留不住人,便只好悻悻回道:“好罢,那你早去早回。”
凤姐很是见不得贾琏这副没出息的模样,也不答话,直接便出去了。
。。。。。。
过了两日。
迎春果然便带着蒋兆回门了。
蒋家清贫,因此带来的礼品并不丰厚。
邢夫人看了后便不大高兴。
幸而有凤姐在旁百般哄着,才叫邢夫人的脸色渐渐好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