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秋菱来了!”
听到宝蟾的话后。
夏金桂便从里屋走了出来,假意笑道:“叫你来伺候我,倒是委屈你了。”
香菱一听便忙跪下低头道:“奶奶言重了,能伺候奶奶,那是我做奴才的福分。”
夏金桂冷笑着道:“你正经比我早伺候大爷,模样又这么标致,听人说你还会作诗呢,伺候我可不是委屈你了?”
“奶奶误会了,我不过是个奴才罢了,哪里配作诗。”
说着,香菱便又磕头道:“不过是之前陪咱们姑娘去贾家大观园里住时,里头的姑娘们个个都会作诗,见我什么也不会,那林姑娘才略教了我一些,以免扫了大家的兴。”
听到这话后,夏金桂也不言语,自回里头歇着去了。
见状。
宝蟾便笑着道:“先随我来罢,我带你去放东西。”
“是,多谢宝蟾妹妹。”
把香菱安置妥当后,宝蟾便又来里屋见夏金桂。
“奶奶,秋菱瞧着是有些狐媚,怪不得咱们二爷那么喜欢她。”
夏金桂一听这话便冷了脸,登时气得柳眉倒竖,“这丫头在金陵时便能勾得咱们大爷为她打死了人,可不是个狐狸精么!”
“奶奶莫要生气,好歹奶奶已把秋菱捏在了手心里,今后二爷若想见她,便须到咱们屋里来,那奶奶岂不是也能多见见二爷了?”
一提到薛蝌,夏金桂的脸色便缓了几分,冷声吩咐道:“你替我盯仔细了,若二爷来了,便立刻叫我。”
“是,奶奶。”
主仆俩又商议一番后,夏金桂心里才舒坦了许多。
。。。。。。
一日。
薛蝌在外头吃了酒回来,刚准备回屋歇息,经过夏金桂院门时却被宝蟾给叫住了。
“见过二爷,二爷今日怎得喝酒了?”
说着,宝蟾便又笑着道:“前些日子我们奶奶特意备了好酒好菜请二爷吃,想答谢二爷连日来为着大爷之事奔波劳累,可二爷却是百般推辞,说自己喝不得酒,今日一看,可知是在扯谎呢。”
薛蝌确实不胜酒力,脑子早已是昏昏沉沉,便只好红着脸回道:“今儿是张大爷的好日子,少不得只能喝一些了,我这脸到现在还烧得厉害呢。”
闻言,夏金桂便忙从帘子后走出来,笑着道:“二爷既喝醉了,不如便先来屋里歇歇罢,我让宝蟾煮碗醒酒汤给二爷喝。”
“是,奶奶。”
说着,宝蟾便应声走开了。
薛蝌一看不对,忙摆手道:“不必麻烦嫂子了,我回自己屋里歇息便是。”
说着,薛蝌便立马抬脚准备走人。
可夏金桂哪里肯轻易放他走。
见四下无人,她便直接上前拉住了薛蝌的袖子,想将他拉到屋里去。
薛蝌万万没想到对方会这般大胆。
顿时吓得连酒都醒了几分,忙急急地去扯那袖子,一张脸红得更加厉害,“嫂子莫要这般,快松开,叫人瞧见可就说不清了!”
夏金桂看上薛蝌已久,眼见就要事成,自然不肯松手,便红着脸道:“你若怕人瞧见误会,便随我进屋说话。”
二人正拉扯间,忽见香菱从远处走了过来。
夏金桂当即便被吓了一跳。
薛蝌趁着她手一松,便立即脱身跑走了。
香菱还未反应过来,便只见薛蝌满身酒气从她跟前跑了过去。
她正纳罕着,又见宝蟾不知从何处也冒了出来。